傅层林背着书包沉默地跟在沈尽染的身后,每一步都踩在她影子的末梢。小心翼翼如同刚刚回来时那样,跟紧她的影子,仿佛跟住了全世界。
从沈尽染毕业以后,此刻,傅层林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独来独往了。
听到后方沉默得只剩下呼吸声,沈尽染忍了又忍,还是回头斥道:“臭小子,被欺负了怎么不给姐姐打电话?”
初中有早晚自习了,沈尽染没办法再像以前,在同个学校凡事都能搭个眼睛照看。
“说吧,要不是姐姐扫校门遇到你班上那个女同学,你是要干还是要怂?”
一群嘻嘻哈哈的低年级小学生从他们身旁穿过,洒下一片欢笑。
傅层林在他们无忧无虑的笑声对比之下,左手握拳,右手揪着书包的背带,拇指在上面摩挲,嘴抿着,不开心的样子。察言观色几秒才去拉沈尽染的衣袖,“姐姐——”
沈尽染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大姐大的威严摆得很足。
扫帚在地下刮起“沙尘暴”。
“姐姐,我错了。”
“错哪儿了?”
“……不该……不该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沈尽染一瞪眼,“你还知道啊?打得过要还手,打不过要跑,是不是?”
沈尽染为人处世的理念和傅青山是有很大区别的。
可理解为少年与成年人的区别。
傅青山和大山那位邻家伯娘相似,经常告诫儿子要学会“忍”,因为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知道人有的时候,是头破血流也争不过命。
而沈尽染则对傅层林说,希望他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因为你在该硬气时软弱,就永远只能当鸵鸟。不过,她有转折,打不过跑了不丢人,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在开学前一日,沈尽染更是专门跑傅家对他耳提面命。
她一字一顿地说,记住,不许姐姐没在,你这臭小子就被别人欺负了去。
结果,结果就是刚才的局面了。
沈尽染知道,这绝不是第一次了。
“第几次?”
傅层林肩膀耷拉下去,“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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