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祁白,一双黑眸里灰灰蒙蒙的,看不清其内的神色,
羽睫微微颤动,似乎在表达着主人此刻的心情。身上的气息压抑且似乎带着戾气。
整条狗显示出一种我心情很不好,别来惹我的气息。
没有办法,女护士只能先推祁白去到疗养室。
一送到疗养室,女护士像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似的如释重负,然后飞一样似地离开。
夜已经很深了,疗养室里的其他动物都已经安静地睡了。
走廊外的黄光柔柔地透过玻璃打在祁白身上,仿佛为他盖上了一缕轻纱,静谥极了。
祁白安静在坐在床上,透过疗养室的玻璃看向外面医院的大门。
即使空无一人,祁白还是定定地看着,仿佛在等着什么。
疗养室内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似乎在很努力地提示人们时间的不断流逝。
时间越长,祁白的心越沉。眼睛也因为长时间盯着同一个地方而感到有些干涩酸痛。
祁白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直到眼睛实在干到不行了,他才移开视线。
他垂下眼眸,突然嗤笑,灰灰蒙蒙的黑眸闪过几分讥讽,几分凉薄。
“……”
自己还在期待些什么呢?
她本来就没有义务一定要养自己。
走了也好。
明明一开始想走的也是自己,她不要自己了也属理所当然。
可是……
祁白一阵晃神,心有些不自觉地酸涩,那股酸涩感祁白越是想服自己,便越是膨胀起来,仿佛将整颗心都吞噬了。
往日过了三个月甚至半年,都不会泛起波澜的内心,今一次次的破例。
从来没有过的情绪,让祁白既心生慌乱,又莫名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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