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珍歪着脸,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妈,人家弟妹身体不好,昨儿还在二弟的屋里头,吃着他的香瓜补身子呢。”
秦追儿本想着她初来乍到,年纪轻轻,有些事,她能忍着就忍着了,可看着王秀珍越说越离谱,便沉着嗓音道:
“大嫂,你若是这般见不得,那我以后由着中凯哥丟地上也不吃就是了,他的性子难道你们能不清楚嘛,都是一家人,何必用那阴阳怪调的语气说话。”
几句话怼的王秀珍脸都绿了,想回嘴,却见方大松牵着牛出来,他拿下嘴上的旱烟,也开了口:“老二家这话没错,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明着说,别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
王秀珍不接话,甩着脸,挑上粪箕就走了。秦追儿后头默默跟着,孙桂兰的声音传来。
“你个死老头子,女人家说话,你插什么嘴,那秦家的中凯惯着也就算了,你也插一脚,以后还能像样嘛。”
“我看就是没事找事。”方大松冷哼一声,牵着牛下地去了。
农忙的季节,地里头忙碌的都是女人的身影,浇粪的,拔草的,忙的是火热朝天。
村里男人的事杂,有本事的自己承包养殖,有体力的干工地去了,有文化的有技术的也都在县城某差事了。
田里头就是女人的天下了,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他们总能是找出些乐子来。
秦追儿脚刚刚陷入泥里头,女人们的笑声便传来了,说着笑着都是在讨论刘振江的事情。
秦追儿听着,一切都不在意,她不在意刘振江三婚大办,也不在意他娶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带货嫁进来的,她只想借助今天这样的日子,把之前她藏着的借条拿来。
这笔钱,她大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