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恍恍惚惚之间,我的一双耳朵听到了许多熙熙攘攘的说话声。
“哼,真的是要造反了,自打天幕山开派以来头一回在这西峰之上,出了如此荒唐之事!”一个男子的声音听着颇为愤怒。
“师傅,锦瑟和华年不仅死后身子未着寸缕,十分惨烈,连她们各自的死法也是闻所未闻的可怖,师傅您一定要杀了赵娉替他们做主啊!”
“吴濯月,赵娉现在也是生死不明,你怎道这西峰的惨案就是她做的了??”一个脆生生的丫头张口问道。
“三长老,现下西峰两死一伤的事情太过于蹊跷,当下最重要的是要先把赵娉医好,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才是!”一个颇为稳重的声音也跟着说道。
“哼!你们杂役部倒是团结的很!那怪人家说下字辈都喜欢帮着下字辈的!下等之人都爱帮着下贱之人!”先前那女子语气里锋芒更胜,说完我听着脚步声来回移了两下,想必是再拿什么东西。“医,还想找大夫来医??”
听她将这句话说完后,我的脸上顿时感觉有哗啦哗啦的水声浇了下来,我想将眼睛睁开,奈何眼皮上像被灌上了厚厚的铅,怎么努力也睁不开!
“吴濯月,你!”那个稳重的声音似是想要制止,但紧接着下来,我的脸上木木的一疼,就知道那个她们口中叫吴濯月的女子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疼!肩膀是尖锐的疼,脸上则是感觉被谁的鞋子踩了上来,来来回回碾压的痛感!
“贱人,这样还不醒??”
嗓子清脆的女子仍是不肯放弃,接着帮着我说话:“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为何这般作践她?”
那个吴濯月的女子听了之后,脚上的力气更重了几分,“作践她怎么了!?”
那男子听了那话,这才出声制止:“够了!”
我这时身子里忽然不知哪里来了几分气力,将手指微微动了动,然后慢慢将双眼打了开。
脆生生说话的女子一阵喜悦,“三长老,你快看!赵娉醒了!”
我在有人欢喜有人忧的各色神态中,用双手努力的将身子撑了起来,眼睛因为刚从漆黑一片的黑暗中醒过来,一睁眼顿时就眯成了一条线,但这一点也不妨碍我能将眼前的一众人等都认出来。
立在我正前面的男子是周西江,他今日穿了一件石褚色的长袖袍子,此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把花梨木的太师椅,正襟危坐在上面。
他身旁的吴濯月,侍棠,侍梅,以及杂役院的众人现在都在现场。只不过杂役部的所有人都跪着,而厅堂之上只有吴濯月以一副居高临下的胜利者姿态站着从高到低的往下看!
“你醒了?”周西江话说的简短,但气势却不低。
我没有立刻答他,一侧脸,而睛忽然被什么东西闪得一下,这才发现,原来现在屋外头已经是日头高挂,擎然白日了。
“师傅问你话呢!你聋了?”吴濯月厉声朝我一斥。
我慢慢将散出去的目光回笼了来,身子往前一爬,便朝着周西江所在的方向跪了下。这才语速极慢的回了周西江的话。
“回师傅的话,好不容易,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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