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门的时候,天还是没放光的,杏儿也还在床上睡着。
上午刚过巳时,一旁的知谦将手里涂满酱料的五花肉放进瓮里,头也没抬的对我说:“娉娉,我瞧着,这天要下雨了,你去将我刚晒出去的甘草收了进来吧!”
我还未回过神,一旁的侍兰听了知谦的话,却是与他斗嘴道:“这太阳还在上面挂着,你怎生就瞧着天要下雨了?莫不是就见人家赵娉是新来的,便就欺负人家吧!”
知谦听侍兰这样一讲顿时有点着急,“我的好妹妹,你可莫要欺负老实人,我们一起做活这么久了,我是什么样性子的人,你还不了解莫?”
侍兰噗嗤一笑:“那你跟我们说说,好端端的日头,你怎生就说它要下雨了?”
我将手里摘着的小青菜放到篮子里,起身将外头席面儿上的甘草一边往里收一边对侍兰说道:“知谦哥哥说的没错,你瞧这院子蜻蜓低飞,池子里的鱼儿也浮上来,确实看着要下雨了!”
侍兰一扭身,假装朝我斥道:“好妹妹,你可莫要帮他说话,他自己怎么晾出去的甘草,自己怎么不去收回来,白白使唤了你,若是一会儿不下雨,我再领着你找他算账!”
“我这不是手里头有活,抽不开身子嘛!”知谦不禁逗,两句话的来回间便被侍兰逗得个满脸通红。
话说,没过一会儿,从天的西边果然过来了一团密密的云将头顶上的天满满的遮了住,顷刻间,大雨瓢泼,将这一方院落弄成了水帘洞。
我们几个在庑廊里头避雨,我打眼一瞧,却见知谦在一旁同知傲说着话,知仿若将刚才侍兰难为他的事情忘了忘了去。便压着声音,对侍兰暗娄娄地说:“我瞧着知谦对你性子倒是极好,这天都下雨了,也不舍得拿着下雨的由头对你找补回来!”
侍兰面色微红,“他那哪是性子好,他是脑袋笨,反应不过来!”
我与侍兰正说着话,却瞧着一个穿弟子服的女子从庑廊的西头走了过来,待我看清了来人的模样,才知道她一来准是又没好事。
来的人我虽然叫不上名字,但我记的很清楚,她昨日在西峰门口与锦瑟和华年一通欺负过我的人。
果不其然,那女子上前站定,朝着我就面无表情的开了口,“赵娉,三长老要你上成碧殿,有事情问询。”
我虽心里不喜,但面儿上仍是十分谦卑恭顺,对她福了福身子说道,“姐姐可知三长老是因何事找我?”
那女子面色一冷,“就你事情多,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我到成碧殿的时候,殿上已然是立了几个人,放眼一望,苏杏儿跪在地上,吴濯月,和锦瑟,华年都是站在周西江的一旁,但一直侍奉在周西江的侍棠却破天荒的不在。
走到苏杏儿身边站定,对周西江和吴濯月行了个见面揖,这才开口问好道:“弟子赵娉见过师傅和大师姐!”
还未待周西江应下,吴濯月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又拿了出来,“赵娉,你胆子够大的啊,师傅的责罚也敢耍小聪明逃了?”
我撇撇眼,未搭理她,又抽空看了看殿上的装饰,才发现,许是因为钩弋夫人做寿的缘故,成碧殿上的上装饰也被一应全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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