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祁也不挡着她视线,默默坐到她身侧,伸手半遮住她耳朵。沈扶月疑惑看他,开口的话音却被淹没在烟花声中。
烟花太温柔,让人觉得她那句没被人听见的话也该是温柔的。秦祁心情好了一点,正想着,垂眸看到那人肩上衣服渗出来的一丝红。
秦祁动动鼻子,闻到了被压住的腥味。
“你受伤了!?”
后半场烟花自然是没看成。
秦祁沉着脸色把沈扶月带到了房间中,沉着脸色拿出药,然后看沈扶月还在木讷讷的坐着,忍着脾气道:“乖,让我看看伤口。”
“已经处理好了……”
沈扶月话没说完,后半句没在他有些怒气的眸中。
这是真生气了?
沈扶月把肩上的衣物褪下,半边蝴蝶骨在灯光之下美的夺目。
秦祁目不斜视,把那包的七扭八歪的纱布撕开,看到伤口里面还存着半块利刃也没多说什么,只道:“忍着。”
沈扶月知道秦祁是不喜欢身边人受伤的,上次不过是崴了脚,就被他数落了好几遍。
但是他这次太过反常了。
沈扶月想不通这反常是因为什么,他越沉默,沈扶月越不安,心里便开始不着边际的猜测是因为什么。
微苦的药味被裹入纱布缠在伤口上,秦祁顺手把软绸衣料拉好,然后拉来一个椅子,坐在沈扶月对面:“伤口是怎么回事?”
沈扶月想了想,把狐族的事简单化的说了:“一直跟着我的那只狐狸,是前任的万妖之王。狐族出来了一个新的君主,这次来找我讨他回去,应当是想拿他开刀立威。不过他们也没讨到好处就是。”
秦祁倒是没多问谢律的事,他垂眸道:“你的意思是,他们还会回来找你?”
沈扶月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他们没有带走谢律,应该还会回来一次,不过应当进不了灵山的禁制……”
秦祁抬手,沈扶月眨眨眸,便知趣的不再开口。
但是很快沈扶月就明白这动作另一个意义。秦祁掌随即一摊,掌心向上,灵力忽然翻涌,一把细长的剑匣当即出现。
这剑匣不知是什么做成的,上面什么纹路也没有,却是冷光熠熠。秦祁轻拍剑匣,匣盖应声而起。
“孔雀。鸣狐。瑶矶。风午。”
话音每落,都有一把长剑应声而起。直至最后剑匣只有最后一把玄色长剑,他才缓缓收声。
四把长剑如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绕在秦祁四周。倒是有一把剑,宽约两指,薄如蝉翼,剑柄歪歪刻着“风午”二字,摇摇晃晃的凑到了沈扶月面前。
沈扶月伸手,它便讨好似的蹭蹭她手。秦祁见状,轻咳:“风午,不得造次。”
“师徒契只会在你快死了才告诉我你在哪。而且我灵识范围太广,还不一定收得到。”秦祁说着,身侧另外三把剑也飞到了沈扶月身侧。这些剑器无一不是寒芒摄人,无一不是削铁如泥,可沈扶月在其中,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只听那人声音认真至极:“灵兵对于危险的感知比人类强的多。”
秦祁关上剑匣,撑头道:“手伸出来,我给你开一份契约,你若再遇到危险,剑匣会告诉我的。”
沈扶月闻言,点点头:“谢谢师父。这些剑,都是你的?”
“你不……”秦祁本来想反问这人居然不知道,说到一半才想起来这人身份,指挥着长剑在她指上划出血痕:“剑匣才是我的本命灵武。是当初我费心找来的,一共有八个位置,可是却只有四把剑。我一直再找剩余的剑,补全剑匣。”
难怪秦祁多了一个喜欢收集剑器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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