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楼后面有一个沿河公园,石子路沿着滨江河一路蜿蜒,今天的天气不太好,早上起了一层薄雾,隔江看对岸有一种烟笼纱的神秘感。
苏唯亦拉着summer沿着石子路溜达,乍然到了陌生的环境里,某狗子一路上都在忙着占地盘,而且喜欢钻草丛,把自己弄得满身脏污才罢休。
某狗子玩得累了索性躺在地上装死,苏唯亦蹲在旁边戳着它软乎乎的肚皮,觉得这狗子成精了:“磨人精!”
“这狗很可爱。”一双黑色运动鞋的主人在旁边站定,是一个男人。
苏唯亦抬头,顺着沾了草屑的裤腿,微微翻起的上衣下摆看到一张魅惑妖娆的脸,起身的同时微微点头。
是江时珩的那个朋友。
“喂,聊聊?”见她转身就走,牧凌追上来,运动后的声音带着喘。
苏唯亦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跑了多久,但是体力应该一般,没什么感情的说:“我们不熟。”
“聊着聊着不就熟了吗?”牧凌不以为然,继续厚脸皮。
苏唯亦没说话,牧凌就当她是默认了。
“听说前段时间二哥因为你又是吐血又是静养的,”牧凌叹了口气,似感慨一般道:“我还从来没见过他为了何人何事如此失态过。”
苏唯亦皱眉听着,今早出门前那种莫名其妙的的情绪又开始席卷着她,牧凌还在一旁喋喋不休:
“其实刚醒来那会儿二哥也消沉的不行,看上去是一切正常,可除了吃饭检查,他整日都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书房里,不愿见人。”
“江爷爷最疼他了,那段时间急得不行,所以才决定在寿宴上把两家的婚事定下来,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其实那天二哥不愿意去的,听说被烦的狠了把书房砸了才现身的。”
“砸书房?”苏唯亦有些惊诧,他那天看上去并无异常,脸色也镇定从容,谈吐条理有据。
现在看来那些平和应该是装出来的假象。
牧凌耸耸肩,一声叹息,“你要知道一个从神坛跌落的人需要时间去接受,不管是他自己的心里认知,还是别人的目光。”
苏唯亦不觉得他只是为了给她讲个故事这么简单,挑眉,反问一句:“所以你想说什么?”
牧凌觉得自己的意思挺明显的,没想到这女人还能这么反问一句,心里嘀咕:确实是个冷情冷性的。
如果不是被她清冷的眸盯着,有些到嘴边的话就会脱口而出。
一路上牧凌又讲了很多关于江时珩的其他的事情,有现在的也有以前的,每一件都拆开了揉碎了掰开讲,目的不言而喻。
苏唯亦无动于衷,或者可以说她情绪掩藏的极好,因为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可能对那个叫江时珩的男人产生了几极大的兴趣。
和往常一样,开早饭之前江时珩坐在落地窗前翻阅,只因为在这个位置能一眼看到七点整过来送狗的苏唯亦。
已经七点零五分了,她今天晚了一点,手中的报纸隔了三分钟还没有翻动一页。
七点零八分那个被期待着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野中,那份报纸被赚出了褶皱,平静的心湖泛起了说不出的暴戾与狂躁。
“回来了?”江时珩看着并肩走进来的两人,声音比以往更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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