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紫烟连夜给她用上了栖神香,她果然睡得香甜,将梦魇之事忘得一干二尽,下三滥的法子,简单粗暴还好使。
他倍感讽刺,如此看来,下三滥的东西的确也不是全无好处的,难怪招人喜欢。
李玏足足在行宫里待了两个时辰,也没做别的,就坐在她的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期间紫烟进来寝殿一次,被他一个冷眸扫了出去,似乎旁人的出现会影响到他与她亲密无间的二人世界。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派到燕思思身边服侍的人都是原本未央宫的老人了,这些人跟在李玏身边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就算是与前皇后都不过只是相敬如宾,对其他女人就更不上心了。
其实他在燕思思面前也是最近才转了性子的,这越夏公主千里迢迢来到大卫,在行宫里足足住了大半年,都没能见到皇帝一面,前些日子病了一场,众人都觉得公主可能是积郁成疾,说白了就是被皇帝给气的,可自那时起皇帝反倒是待她好起来了,且不是一般的好,简直是要把她捧到天上去。
事实证明众人的猜想也都是说得过去的,公主自病愈之后,身子虽然不如以前了,性子却是爽朗了太多,从前的燕思思总是静静地坐在一处,柔柔弱弱的,从来不会大声说话,笑起来也不过是微微弯起唇角,哪里会像如今这样活蹦乱跳的,三天两头地想着往宫外跑。
到底是如今有皇帝宠着,日子快活了,不似以往那般憋闷难捱。
所有人都觉得燕思思失忆实在是一件撞了大运的好事,那样不堪的往昔如果留在脑袋里,时不时地就要骚扰她一番,即便是李玏待她好,也无法除去她内心的阴霾,又怎能似如今这般快乐。
燕思思觉得自己又睡了好长的一觉,醒来之后还有些头痛,揉着脑袋哼哼唧唧的呜咽了几声,才迷迷糊糊地跟李玏说:“我睡了好久吧?你怎么还在这里呢?”
“你希望我走?”李玏黝黑的眸子里席卷过风云,嘴角带着他在她跟前惯常温润的笑,却是叫她连一分笑意都觉察不出来。
他这是什么表情啊?看着真吓人!
“不希望,绝对不希望!我可喜欢看到你了,那叫一个望穿秋水……”
说这话的时候她语气真挚,说得就跟真的似的。
不过她这副狗腿的模样倒是提醒了他,他将本应该深藏在内心深处的不悦狠狠塞了回去,眼眸中重新晕染上笑意,他叹了口气,淡淡说道:“吓到你了?”
“说什么呢!这个世上还有本公主害怕的事?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她扬起拇指指着自己,自夸起来丝毫羞耻都不会讲,见他笑了,她本着给点儿颜料就要开染缸的生活习惯往他身上爬了爬,嘟着嘴开始给他提要求,“阿玏,以后能不能不要随随便便就对洛太医发脾气,还要毁人家的容,你怎么这么阴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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