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仲迩从大堂到内堂走过了一条长长的回廊,回廊的墙壁上全是色彩斑斓的壁画,画中女郎形象优雅迷人,或笑或闹栩栩如生。壁画每隔四米便有一个花桌,花桌上摆放着的不是鲜花而是动物的头颅,品类、神情各不相同,走过约六个花桌,共计十二个头颅,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套十二生肖铜首。走过壁画和花桌拐进了一个院子,院内有秋千架,秋千架绑在宋厉森一棵粗大的樱花树干上,看着树上的花瓣慢慢飘落在地上而后快速干枯被地面吸收。樱花树的四周是四条走廊,每条走廊上都摆放着同样的茶几和坐垫还有同样的一扇门和一扇窗。
东方月和南风烎yin跟着琴瑟走过第一道走廊时刚刚还是樱花盛开的树马上变成了金黄色,地面上层叠的粉色花瓣也变成了金黄色的落叶,茶几上已经上好了茶水和糕点,坐垫也变成了毛绒绒的毡子,那扇门和窗也变了模样。
“二位坐下休息一下吧,药凝长老马上就到了。”
“咯吱”一声,原本紧闭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药凝长老和她随身的婢子丁香和檀香。
“你们瞧,药凝长老这不是来了。”
“琴瑟姑娘,麻烦你了,我来接他们回凝香苑。”
“药凝姑姑您总算来了,我和哥哥等了您好久呢!咱们快回凝香苑吧!”
“姑姑?哥哥?”
“原来是药凝长老远方的侄子侄女啊,我怎么长得不太一样,这亲戚果然够远的。”
“是呀,是呀,是呀”东方月点头如捣蒜的回应着。
“琴瑟不是外人,可以表明身份的。”
“……那她是?”
“是阿姐给你挑的人,可以贴身保护你。”
“长老这个娃娃不会是新任的阁主吧?”
“正是!”
“长老,这可开不得玩笑的,我堂堂极楽筑掌柜的,您让我做这个娃娃的贴身护卫?怕是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事出突然,我会尽快让阿月回到自己的身躯里。”
“您的意思是,这个娃娃的身躯不是新任阁主的身躯,魂魄确是新阁主的魂魄?”
“正是!”
“可我一会儿得亲自把闹事送到孟婆的忘川居,怕是要了结了这个事才能回来贴身护卫新阁主呢。”
“无妨,让阿月跟着你就行,正好也去历练一下,看看这段时间絮羽阁的变化。”
“可是这一路上必定是危险万分,我带这么个娃娃,怕是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有你在我放心。”
“所以我得和这位琴瑟姑娘一起去忘川居?即便路上凶险万分?”
“有琴瑟在,阿月无需担心,只管玩的开心。”
“……玩的开心?长老刚刚不是历练一下吗?”
“是历练,苦中作乐也是一种境界。”
“阿姐,南风烎yin留下来,听絮羽阁的差遣,那离珠…是不是…给他一颗?”
“那刚好同我们一起去忘川居,可以相互照应着。”
“离珠,拿好。”
“……谢…药凝长老…”
琴瑟见老人家已经走了,也不再搭理自己,只好作罢。她离开大船,缓缓的走回渡口处,想起刚刚老人家的,渡口处可寻得其他渡河的法子,可渡口处只有一面旗子,琴瑟看着这面旗子,并无特殊。那边几个人在岸边等着琴瑟,看琴瑟走出大船在渡口处来回走动着,眼睛一直盯着那面旗子,就坐不住了,几个人风风火火的也赶到岸边。
“琴瑟!琴瑟!”东方月一边跑着一边喊着琴瑟。北野璟墨紧随其后,左右护着东方月,就怕她不注意摔了。南风烎yin倒是悠哉悠哉的走着,是不是还看看四处的风景。
“这也没见着有什么别的渡口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琴瑟正冥思苦想,完没有看到东方月他们已经过来了。
“嘿!琴瑟!”东方月见方才喊她没反应,便走近身去,轻轻拍了琴瑟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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