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渐晚,几颗零丁的星挂在漆黑的空中,风儿吹着竹林,竹叶碰撞的声音“沙沙”作响,墨幽兰的香气也随着风儿的起伏而散开,茯苓和白术两个婢子将南风烎yin“请”拖到客居后就去给他准备些吃食,早早就离开了客居,而此时的南风烎yin正趴在客居的房间大床上,房内摆设用品皆以清雅素净为主,桌上香炉里点着不知名熏香,茶炉上也用火煮着水,烛灯的火苗也跳跃着,映出两个硕大的人影。
“嘎吱”门被推开了,药凝长老先一步进入房内,跟着是她父亲药王药邈,两人进入房间后关上房门。
“父亲,您看这是和阿月一同从现世回来的人,但是与那娃娃不同的是,他是异界之人。”
“异界之人?那他也昏迷不醒?”
“没有,他吸入了墨幽兰的气味儿,所以才昏迷不醒。”
“为何不赠他离珠?墨幽兰是你研制的药材,你应当知道分寸,若是吸入过量,变得痴痴呆呆,那不是害了人家。”
“父亲有所不知,他随是和阿月一起回来的,但是听阿月这人是因为魂归法阵才一起回来的,女儿觉得此人有些不妥,便没有提及离珠一事。”
“这么来,他知道我絮羽阁的秘密?进过我絮羽阁的法室?”
“正是,女儿也在考虑这人留是不留,若是留下听从絮羽阁的命令倒也无妨,若是离开了絮羽阁将所见所闻四处宣扬,那岂不是给了仇家可乘之机,若是不留那就只能”药凝用手指划过南风烎yin的脖子,眼睛里全然的冷漠和杀气。
“留下若是将来不听话,那也是个麻烦事,依为父所见,这人不能留。可若是阿月问起来,你如何同她交代?”
“阿月之前起这人,言语中满是厌恶,应该不会放在心上,我和她人自己走了便是。”
药邈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然后将瓶子递给药凝。
“这是为父新研制的麻丸,若是不留此人,先将此丸喂给他服下,不要走得那么痛苦,哎”
“父亲,女儿也不想下此毒手,可事关阿月,更关乎絮羽阁,女儿不得不这么做。”
“想我药邈行医救人无数,如今也不得不做出这等伤人性命之事。”
“父亲,莫要自责,此事都是女儿所为,若以后被人所知,女儿定当认罪,绝不让人往将脏水泼到父亲身上。”
“孩子,你别这么,这件事终究是要有人做的,咱们都是为了絮羽阁的将来。”
看着屋内父女二人相互依偎着,门外的东风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但是不进去又怕这二人心一狠真的将南风烎yin除掉,索性不再继续思索下去,将门一把推开,进去之后再将门关上。
“阿月?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阿姐,您和药师父能不能饶了南风烎yin一命呀?”
“阿月,我和你药凝阿姐怕这个人出了絮羽阁的门之后,大家都知道你回来了,尤其那伙人知道了,定会卷土重来的,所以为了你的安全,为了絮羽阁的将来我们必须让他消失。”
“他不会的,虽在现世他时常同我斗嘴可也从未伤害过我,还时常唤醒我……”
“阿月,你还你不懂,阿姐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阿姐,你和药师父若是要杀他,早就下手了,他哪还有命等到现在,明你们根本不想杀他,即使如此不如就放他一命,好不好?”
风依旧吹着门外的竹林簌簌作响,风透过窗逢吹到屋内,屋内的烛火一晃一晃的,屋内三人就这么僵持着,突然安静下来。
“絮羽阁从来就不轻易伤人性命,所以你们根本下不了手,不如有我去服他,让他为絮羽阁做事,这样你们可放心?”
“若是这样你们还不放心,我便再将他送到现世去,这样呢?可以绕他一命吗?”
“父亲,阿月的也不无道理,不如让她试试,这人也不是非死不可吧……”
“既然月主子如此坚持,那老朽也不好再多什么了,老朽先行告退。”罢,药邈拂袖而去。
房门被打开,而后重重的关上。
“阿姐,药师父都走了,你是不是可以给南风烎yin解药,让他恢复清醒?”
“阿月,这是他的解药,这是离珠,若他愿意归顺絮羽阁我便给他离珠,若是他不愿意,就自行离去,你不可再为他求情,知道了吗?”
“好,我听阿姐的,阿姐最好了。”
“你呀!真听话就不会来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没有伤人性命。”
“可是我觉得就算我不来,阿姐和药师父也不会对他下狠手的,因为你们都不是那心狠之人,都是善良又可爱的人。”
“你个鬼机灵,我去喊两个婢子过来,你和我一起去还是在这等着?”
“我刚刚从凝香苑跑过来的,这腿到现在还打颤呢,我就在这里等阿姐回来吧,嘻嘻。”
“行吧,懒虫乖乖在这等阿姐回来哦。”药凝语气中全是宠溺,伸手摸了摸东方月的脑袋就出去了。
“行了,我阿姐和药师父都走了,别装了。”东方月端着茶杯坐在床边上,悠悠闲闲的喝着已经凉掉的茶水。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醒了?”
“刚刚他们哭哭啼啼的时候,我看见你的脚趾弹了一下。”
“……所以……你为什么要救我?”
“不知道,总觉得似曾相识,就算我不出现,他们两也不会对你怎样的,阿姐从到达连踩死个虫都良心不安,药师父又是悬壶济世的神医,哪个都下不了手,可能最后就是一直给你吃麻药,让你变得痴痴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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