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泛着嘀咕,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他伸手热情招呼,“您先坐,先坐。”
宋清泉意味深长看了宋良宵一眼,双腿交叠,姿态优雅地坐在会客用的沙发上,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
班主任开始娓娓道来,“事情是这样的,本来今天举行运动会,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可宋良宵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把蔡云飞给打了。”
“原因呢?”
“宋良宵不肯说,我们也只好把您请过来了。”
宋清泉听罢,缄默不语,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沉思什么,恰好蔡云飞的母亲领着他去医务室上完药,此刻已经到了门口。
一看就娇生惯养的脸上布满了惨不忍睹的伤口,创口贴都没地方下手,只能略微抹些药膏。
看着宋良宵完好无损站在那里,蔡云飞眸子里迸发出烈火,像一匹豺狼,如果不是被链子栓住,恐怕立即就扑了出去。
“就是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
说话的是蔡云飞的母亲,身材高挑,三十来岁,烫着波浪卷的头发,画了很浓的妆容,一身大红的皮草显得庸俗至极。
“是我,怎样?”
宋良宵挑眉,丝毫没有愧色,他只是打了自己该打的人而已。
“呦呵,你打了人还这么嚣张,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家伙,你爸妈没教过你不能随便打人吗?班主任,我要报警,现在证据确凿,他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嘴都歪了,任何赔偿我都不要,我要让他进少年监狱去改造!如果警察处理不了,我就请律师,把他告上法庭,我就不信,他还能这么嚣张!”
女人并没有注意到沙发上坐着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仪态,似粗鲁泼妇辱骂宋良宵。
班主任额头上掉出豆大的汗珠,使劲朝她使眼色,可她仍然一副倨傲的表情,不曾低头看看。
宋清泉依旧没有起身,气定神闲坐在那里,眼神平静的毫无涟漪。
忽的,他眼角带着笑意,看向蔡云飞,沉声开口,“这位小兄弟,看着……有点眼熟啊……”
女人这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男人。
宋清泉叹了口气,继续道,“叔叔劝你啊,赶紧换个学校,这临川中学,校霸太多了,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你看看,多俊的一张脸,被打的鼻青脸肿,可惜了!”
班主任一听,顿时警铃大作,可能别人都以为他是在说玩笑话,可班主任不是小孩子,在领导层沉浮多年,宋清泉这一番话看似随意,充满着同情,可字里行间表达出的意思就是:我两个儿子不打别人,怎么偏偏逮着你打,你脸大吗?劝你早点退学吧!到时候打死了我可不负责。
女人并未听出这其中的端倪,脸色不太好,蹙眉问,“你什么意思,明明是这个人打了我儿子,凭什么让我儿子退学?”
“就凭……我是他父亲。”
“原来你就是他父亲,可那又怎样,你算老几啊?子不教父之过,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教育出这样的败类,危害社会!”
王副校长进来时,这句话恰好落在他耳朵里,他心底大骇,连忙拉过自己的姐姐,低头赔礼道歉,“宋厅长,不好意思,我姐她妇人无知,口无遮拦,您别和他一般计较,这件事咱们私了。”
“全富,你说什么呢?”女人不可思议瞪着王副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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