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
是越子倾此刻印在周准心中唯一的形象。
而这样的人,往往比正常人更危险。
在越子倾那笑意盈盈的面容注视下,周准颤巍着打开了手上的信纸。
最先印入周准眼帘的,是耶律吉那鲜红的私印,然后是“大事待举,速归”六个大字。
周准的瞳孔一瞬放大,眼中惊恐之色骤增,就算昌凌帝知他们早已叛出契丹,凭这六字,他们依旧难逃灭族之祸。
越子倾莞尔,挑眉道,“怎么,这些还不足以让周中书舍弃惠王这姻亲。”
周准面如死灰,他怎么都没有料到,自己竟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所牵制,一时还不知该如何应对。
见周准惶惶神色,越子倾似后知后觉般,忙摆手用夸张的语调解释道,“周中书可千万别误会,这书信是本公主偶然所得,绝没有用以威胁周中书的意思,本公主纯粹是想向周中书聊表诚意。”
误会。
偶然。
诚意。
虽知越子倾的话语不可信,可这些词串在一起,足以给被恐惧笼罩的周准足够的希望,“长公主殿下的意思是,要将这书信交给微臣处置。”
越子倾笑着点头,“不仅如此,自今日起,你周家只是越国曾埋藏在契丹的棋子。从今往后,你们再也无需担心,有人拿你们契丹后裔的出身作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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