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鱼当然是装的,月儿就确确实实没有想到了。
这位王老师叫王锦夕,是他们阳光福利院的一位老师,深得孩子们的喜爱,她几乎每周都会去一次福利院,陪孩子们玩游戏,教教弹钢琴,李闲鱼的钢琴就曾经由她教导过,而且她也不要工资,相反自己还给福利院捐了不少钱,是一位非常善良的人。
她今年二十九岁,长得很是漂亮,毕业于世界顶尖大学,现在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大股东之一,名下还有一些产业,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富婆了,住在怡景花园也在情理之中,而且她还没有结婚,听闻追求者不少,李闲鱼以前就常常见过她来福利院时,还会有些男人跟着,装作同样喜欢孩子们的样子,陪她和孩子们玩。
不过他们这些小孩,心中很分明,自然清楚那些男人大多都是装的,而且王老师往往都表现出对那些男人不赖烦的样子,显然不是很愿意这些男人跟着她。
就在过年的时候,王锦夕也去过福利院一次,当时李闲鱼还和她四手联弹过一曲给孩子们表演。
因此他们之间是相当熟悉的。
“这不是闲鱼和小月儿吗,你们怎么知道我住这?”打开门的王锦夕一见外面的李闲鱼和月儿,也同样惊讶起来,随后让开门,说道:“快进来吧。”
李闲鱼和月儿便进了门。
里面的装潢很简约,没有1602里的那些奢华感,家具也不多,普遍以白色为主,唯二比较吸引眼球的就是客厅上那比1601房里还要华丽几分的水晶大吊灯,闪着璀璨的光,另外一个最吸引人的就是大吊灯下的黑色三角钢琴,算是这房子里以浅色和白色为主的格调中唯一不同的颜色了。
李闲鱼见到钢琴,眼前就是一亮,跑到侧面看见了标志。
Steinway&Son,金色的几个字母印在上面,简简单单的打印体字母,没有用什么花里胡哨的艺术字体,却反倒给那些明白其中价值的人一种厚重轻奢感。
“哇,王老师,这是斯坦威吗!?”李闲鱼惊讶道,双手还在上面抚摸起来,光滑的钢琴烤漆表面摸起来很是舒服,而且如同镜子般,李闲鱼能够清晰的看见自己的脸浮现在了琴身上,分毫毕现。
钢琴是乐器中的帝王,斯坦威则是钢琴中的帝王,是最顶尖的钢琴品牌之一,这么一架小型三角,已经至少在二三十万以上的价格了。
李闲鱼虽然平时了解的不多,但对于斯坦威在钢琴中的盛名还是有所耳闻的,是以表现的很是激动。
王锦夕见到李闲鱼如此,自然知道斯坦威对学习钢琴的人有多大吸引力,微微一笑,手上帮两位造访的客人倒水端茶,嘴上说着:“没错,是斯坦威。”
月儿则不像李闲鱼那般激动了,而是见到王锦夕的动作后,也连忙去帮忙。
李闲鱼对着斯坦威一番爱不释手后,终于停下了动作,也没有去弹,毕竟主要是拜访王老师的,不是来弹钢琴的。
他接过月儿递上来的茶水,坐到了沙发上,因为放了钢琴的原因,没有茶几,不过沙发边上有个小桌子,他喝了一口就放在了小桌子上。
王锦夕在家里穿着白色的睡衣,很是厚实也很保守,两条腿交叠起来,成熟大姐姐的气质油然而现,她一边抚摸着坐在她一旁的月儿的头,一边好奇地问:“你们知道我住这里的吗?”
李闲鱼便将那位物业处的曹燕给他打电话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锦夕听完就一阵惊讶,自然是因为李闲鱼突然变成她邻居的意想不到。
“这么说,你们就是我的邻居了?那房子是你的吗?”王锦夕好奇地问,以前一直都奇怪隔壁房子应该是有人买了的,却从来都没见有人住过,现在突然给她说隔壁房子的业主是自己在福利院的学生,如何不让她吃惊。
李闲鱼便将原因给她说了一遍,更让她感到出乎预料,然后笑道:“那咱们的闲鱼以后也算有钱人啦,唔……既然这样,下午我请你们吃一顿饭吧,算是祝贺你们成为我的邻居咯。”
李闲鱼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另外还是让我请客吧,王老师你以前那么照顾我们,还教我弹琴,也让我报答你一下吧。”
王锦夕秀眉微皱:“瞧你这话说的,不行,今下午就我请客,你要请那就下次吧。”
李闲鱼又想到之前在梦里预言王院长教训他的事,估计再拒绝可能让王老师不喜,便不再矫情,顺从道:“行,听您的,对了,月儿晚上七点半要考试,所以我们最好不要去太远。”
王锦夕这才满意点点头,随后问向月儿:“小月儿想几点去啊?去吃什么咱们都听你的。”
月儿看了一眼李闲鱼,李闲鱼给她一个“你随意说”的眼神,于是她想了想便道:“就在附近吃吧,我也不知道吃什么,王老师你帮我们选,嗯……那就五点去吧。”
一番商量后,三人决定好了下午吃饭的地方,随后王锦夕又问李闲鱼:“早上那三个人敲你的门时,我好像听到他们喊过你的名字,说不定真是你亲戚呢?”
李闲鱼思考了下该怎么说,沉吟一会儿道:“其实我不在乎以前的那些亲戚,也不想认什么亲戚,说实话我还特别讨厌他们,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没有来福利院看望我,而且我这才继承遗产没多久,他们怎么就找上门来了。”
“我记得当初进福利院的时候他们就想分我父母的财产,不过当时那些财产已经委托律师所保管了,我当时小也不知道,他们找到福利院来问我要,还是王院长帮我赶走他们的。”
“今天接了电话听到这事,我就怀疑他们很有可能又是来找我要钱的,毕竟财产已经正式交给我了,如果还在律师托保管下,他们怎么都不可能拿到一分钱的。”
王锦夕此时也猜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愤怒起来:“所以他们很可能是觉得你好欺负,来找你要钱的?”
李闲鱼同样露出愤恨,点点头:“嗯,很有可能,我家那些亲戚在我小时候就这样,现在会这样做也不是多么出人意料。”
王锦夕和月儿都义愤填膺起来,对这样的亲戚感到恶心,王锦夕替他打抱不平:“看来,我得早点把他们告上法院啊。”
听到这,李闲鱼就笑了起来:“王老师,我从物业电话那知道你和他们吵了几句就要告他们上法院时我还吓了一跳呢,还在想我隔壁住着哪位厉害人物,一言不合就上法院,倒是没想到是你啊。”
月儿听了同样大感神奇,也笑道:“王老师我记得你特别温柔的啊,原来还有这么凶的一面。”
王锦夕脸上一红,捏了捏月儿的脸蛋,眉头蹙起,佯怒道:“你们两个小孩子懂什么,竟然还敢打趣你们王老师!谁让那个女的素质低,居然敢骂我‘婆’,我肯定要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月儿哇哇叫着,要把王锦夕捏她脸的手弄开,委委屈屈地说:“哇,王老师,你怎么也喜欢捏我的脸啊!快松开,疼!”
王锦夕笑着松开,月儿嘟着嘴揉着脸,气鼓鼓地看着她,她见月儿生气起来如此可爱的样子,就轻轻把她抱进怀里,帮她揉着脸,安慰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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