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慕夜泽问道。
英俊的面容上表情冷冽,两条浓密的眉毛紧紧的拧着,黑色的眸子依旧讳莫如深。
今天老天爷给他的礼物实在太多了,多到他都没有脾气了。
安瑞答:“是小星星,不,是小小姐的体检报告,她的外伤都好的七七八八,声带没有问题,而且也听得懂话,不能说话可能是受过精神方面的刺激,有心理障碍。”
“精神方面的刺激?我记得你说她身上没有旧伤,应该只有那次!”慕夜泽越说越觉得胸口发闷,谁能想到这个被人欺负得浑身是伤,连声音都失去了的小女孩,居然是他的女儿。
“对了,这孩子的妈……”慕夜泽表情渐渐不满阴云,隐着凶戾的气息。
他不知道小星星是从哪里来的,可孩子的妈呢?小星星被伤成这样,那个女人呢?
那一夜,那个女人算计了他,偷了他的种,还怠慢他的女儿!
安瑞躬着身子,遗憾道:“查不到,之前问过小小姐,也问不出来,现在医院正在用已有的血液样本做对比,但这么个比对法,无异于大海捞针。”
慕夜泽的表情越发凝重,整个人气场全开,腾然升起的怒气仿佛是一场看不见的硝烟,燃尽每一寸空间。
他倏然起身,有力的大掌“啪”的一下拍在实木书桌上,桌上的摆件惊得跳了一个拍,他的声音仿佛是吐着火舌的猛兽:“找到那个女人,我要将她大卸八块,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同一片天空下,悠扬的上弦月仿佛是困倦了一般,躲在浊云的后面,清朗的夜色忽然弥漫了一层雾气,这个夜晚变得莫名的诡异起来。
刚刚洗完澡的叶灵珊,明明裹了一件厚重的大棉袄,却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是谁在骂我!”她捏着酸痒的鼻子,小巧的五官皱成了一团。
她刚拿起纸巾擦了擦,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在梳妆台的一堆首饰里,将手机捞了出来,同时将今天的行头都小心的放进首饰盒里,那几乎是她全部的家当,能拿得出手的,就这些了。
“喂,佩然爱卿,有何时上奏?无事退朝!”叶灵珊的语调上扬着,连呼吸都带着轻快的愉悦。
更多的时候,她已经习惯这样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活着。
“我听说今天的叶氏年会上,有个红衣美女,惊艳了全场,是不是你?”姜佩然的语调很正经,完全没有调侃的意思。
姜佩然是叶灵珊的大学同学,平时说话也是相爱相杀惯了,只有谈到某些话题的时候是例外的。
闻言,叶灵珊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靠在床头,语气松散,明亮的眼睛有些暗淡:“惊艳没惊艳我不知道,但我那大伯母想向我泼酒,或许是嫉妒了吧,还有今天我爷爷……”
“他说下周让我见我女儿!”叶灵珊一字一句的说道,语气起伏之间没有明显的激动情绪,而是解不开的复杂,有喜悦也有顾虑。
让她见女儿,简直比给她一座金山还开心,只是这兴奋的心情蒙着一层阴霾。
她已经感觉到,没那么简单。
电话那边的姜佩然同样不乐观:“你劝你还是谨慎点,叶家这么多年为什么扣着你女儿,你心里也不是不清楚,就算这次他们让你见女儿,恐怕也是为了笼络你,让你半年后能乖乖签字,而且见不见得到,又是另外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