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火令‘嗖’的一声冲入云霄,随即绽开在密林之上,生出一朵朵灿烂迷人的木兰花来。
木兰花开,轻羽军至。
这是他轻羽军的专属号令,意在通知山下的驻军准备接待出山的灾民。然那灿烂迷人的木兰花此刻却没能宽慰他拧紧的心。他幽深的眼眸里泛起片片雪光,那是东面那片雪白沉静的峭壁。
连成昨晚便提醒过他,只是眼下这情形,若不抢着时间下山,只怕会更加为难。
阿良前后奔走,一路高声嘱咐。“十人一伍,大家小心些。队与队之间分隔百丈前行。不得抢道!”
老户长带头走在最前一队,担架上还抬着一个摔断了腿的村民。众人只顾埋头往前走,哪个还交头接耳,心下只欢喜着终于有救了。
张主事不知何时也从洞里跑了出来,瘦削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侯爷,这样下山,只怕到天黑都难全部出去。”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秦少衡收回有些干涩的眼眸,看着他冷声问道。
张主事见他难得向自己发问,忙道:“兵贵神速,依下官之见自然是越快越好,不必间隔百丈前行。这山道虽蜿蜒险峻,但只要不争不抢,怎的不可安然出山。”
秦少衡听了他一通话,扬嘴一笑,道:“你仔细再瞧瞧这山!”
还不等他开口,秦少衡又道:“看到那东面的峭壁没有!”
“哪儿?”
“被雪盖住的白茫茫的一片!”
“这、、”张主事盯着那白茫茫一片的雪原,双眼只觉发昏,忙收了目光连连摇头。
“峭壁之下是出山的必经之地。山体上积雪过重,谁都不知道它何时会崩塌。”
“那万一这些出山的人遇到了雪崩、、、”
“那本侯爷也无法!”
“这、、岂不是、、”张主事瘦削的身体猛地咳嗽起来,面色涨红,话都说不利索。
秦少衡冷眼瞧了他一眼,丢了一句,“你既这般振奋,那便留在此地望着。那峭壁上有了动静再来报告本侯爷!”
张主事眼看着他拂袖而去,心中焦急又不敢妄动。出山的灾民们早已不见踪影。他深吸了口气,又劝慰了自己一番,才镇定了下来,伸着脑袋认真的看着那片山道。
秦少衡一路踏雪而归,大树下军医连成正熬着难闻的汤药。几个侍卫慌的从洞内卷了一卷湿草往密林里去。连成见他们跑的太快,忙大喊:“烧了!”
“哎,这可如何是好?”军医连成不知他已站在身后,一面摇头一面哀叹。
“出了何事?”他清冷的声音突然出现,将这忧心忡忡的军医唬得够呛,一个手抖险些失了汤勺。
“侯爷,您可算来了!情况有些不妙!一时已有三四个上吐下泻的,还带着咳个不停。”
“嗯!”
军医连成见他一言不发,又道:“这一百多人就这么拘着,只怕病情会扩散得更快。当下之计,还是要将这些犯病的都圈起来。”
“这荒山野岭你打算要将他们圈在哪里?”秦少衡沉吟许久才缓缓道。
军医连成环顾四周,也知无法,焦急的道:“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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