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艽倒是带了不少人,到村口打了个手势便有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冲出来。
“陈义拜见大人。”带头的人单膝跪地,目光审视一圈,最终停在了白青身上。
“事情未成,大人给三少爷安排女人恐怕不好吧?”
陈义话音刚落,就被诺爹一脚踹翻。
这一脚出其不意,除了秦艽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眼看黑衣人都拔了刀,白青不动神色地往前挪了半步,立在诺爹身前。
秦艽看到这一幕,心中感叹不已。他要是有这样会护着老父亲的闺女该多好,明知道打不过,却还要护着。
“这位……为何突然出手?”陈义站起身,一手揉着肩膀,一只手缓缓拔出刀来。
利刃出鞘的声音,让白青微微眯眼。
她从诺爹手里抽出爬上用的木杖横握在身前,静静看着陈义。
这具身体先天底子不好,不过她有战斗意识,哪怕有身体拖累,也有信心和对方过几个回合,拖时间是够了。
“草,退下。”
诺爹一巴掌按在白青脑袋上,声音像是数九寒天的冰棱崩裂,令人听了觉得牙酸之余后背发冷。
“看在青柏的份上,不与你们计较,统统退下。”
陈义本要说话,见秦艽打了个手势,心中惊异不已,连忙带着人隐如黑暗。
这次是他陈义托大了,想要说句话缓和气氛,结果踢到了铁板上。
那一脚可不轻,陈义能抽刀都全凭意志力。
有了陈义这出闹剧,秦艽有些不好意思,一路上想要和白青说话,结果发现这侄女竟脚步不停,他这个成年人都要加快速度才能跟上。
明明是在深山,侄女竟走出来如履平地的感觉来。
秦艽急忙追上,诺爹倒是脚步不快,可速度丝毫不慢。父女两个将秦艽遥遥甩在身后,诺爹还会等这个好友几步,白青直接闷头赶路。
一行人到后山背阴处时已经是深夜,黑衣人陆陆续续在周围探查起来,不知为何他们赶路时不用火把也就罢了,就连找人也不用。
看着他们无头苍蝇一般地乱转,白青小跑到葡萄树下摘了两串野葡萄。
诺爹拿在手里借着并不明朗的光看了会儿,小心翼翼往嘴里塞了一颗。咬破果皮的刹那,他眼前倏然一亮。
“这东西酿酒酿醋如何?”
秦艽听到这句话,有些头疼。
忽地,他脚下踩到软绵绵的东西,连忙收回脚,低头摸了摸。发现是个人,是个胸口犹还温热的人后,秦艽几乎喜极而泣。
“快快快!把人带走!”
秦艽发觉这人已经气若游丝,再过段时间,恐怕命都没了,连忙让人用树枝藤蔓做了个简易架子要将人带走。
“青山兄,我等先行离开。”
秦艽给诺爹打招呼,诺爹直接摆手让他走。
“闺女啊,咱们也没带什么东西,恐怕不好挖。”闺女想要挖葡萄藤,深更半夜又没工具,诺爹不想干。
白青二话不说,直接冲到还没离开的黑衣人身边,刷地一声抽出长刀。
“用这个。”
被抢了兵器的陈义:“……”抢劫是犯法的喂!
诺爹握着厚实地军用长刀掂量了一下,勉为其难地挖起土来。大大小小五株葡萄藤,选了一大一小挖出来,诺爹脱下衣服抱住根系,小的那一株给闺女抱着,自己抱着大的。
“给我。”陈义木着脸伸手拿过自己已经卷刃的刀,心疼地收刀入鞘,
“这位壮士以后可别说那样的话。”诺爹还是那副阴渗渗态度,“否则活不了几天。”
陈义被他说得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深山老林里就别说这种话了好不好
我才是那个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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