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夹在两人中间,左看右看,抓住慕白手中的酒杯劝道:“你应该早就知道,白露是为你而生的,她如今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也算是做了她该做的,你又何必“
慕白对着坛子往嘴里灌,”是我害死了她,我该死。”
此时无月闷闷开口像是在和慕白置气:“是我杀了她,是我。”
“你可怪我?”
他问出这话时眼睛却不敢看他,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怪你又有何用,她终究是因我而死。”
无月轻笑了一声,无奈的看着他,如同针扎一般刺眼,他的眼泪,就这样流了下了,在他面前毫不遮掩。
“这才是你不肯跟我走的原因吧?”
慕白听到他的话,顿然停下手中的酒,没想到他竟然会出这种话,简直是在往他伤口上撒盐。
“是。”他笑着却比哭还难看,回答得冷漠又决绝。
“别这样好吗是我的错,哪壶不该提哪壶,我这臭嘴,呸呸呸“
阴山还妄图缓和眼下的气氛,可是一股歉疚突然袭上心头,三分歉意,七分悔恨,他生就不是喜形于色的人,可是有些秘密藏得久了,就会更加渴望有人来拆穿自己。
故意将酒壶摔了出去,“干嘛拿酒撒气?”
阿南望着屋顶的阴山生气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通知我一声,还妄想要做我师傅。”
他来得还算及时,慕白看见他顿时心情好转了一些:“阿南,你怎么来了“
还没等他完,阴山就拉着阿南走了。
只留下慕白和无月两个人,久久没有声音再出现。
阿南被阴山强行拖走,心里有些不平,甩开他的手吼道:“放手。”
他这还是第一次敢这么对他话,阴山偏偏不放,反而抓得更紧了。
“你什么?”
平淡的脸上瞳孔有些微张,可是眼角的轻蔑依旧,阿南像是他的玩具,是他随意控制的木偶。
“我放手。”
阿南这次不再怂了,硬生生扯出自己的手,阴山看他这么倔,怕他受伤赶紧松手。
”你要去哪?“
这时候语气瞬间弱了下来,不再像刚刚那么强势,试图去触碰他的手肘,却被他避开了。
阿南见他冷静下来,这才好好跟他话:“有事要告诉慕白。”
他立马警惕起来,“什么?”
“与你无关。”
“当真与我无关?”他反复确认着,可是还是有些不放心。
阿南点头道:“我只是去告诉他,不要接近灵斋。”
“为何?”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阴山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刚刚被无月慕白刺激了。
“没什么,你去吧,早去早回,我等你。”这话得漂亮又温柔。
阿南虽然满脸写着不耐烦,可是心里却美滋滋,只道:“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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