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垂首,态度十分谦卑:“不敢当,正经交易,互利共赢。”
没多久,鬼爵和鬼卒都来相见,鬼爵看着殿上稚气未脱的少年模样,鬼卒却丝毫不会感觉到意外,因为他们只认气味不认人。
“鬼爵,这些年辛苦你了。”
鬼爵跪拜:“狱使大人哪里的话,是您受苦了。”
黑狱使摘下斗篷,露出完整的面貌:“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已经几千年了,抬手袖口处跑出一只拇指大小的蝶蜂,缓缓飞入鬼爵的脖颈,一阵针扎的刺痛,透骨挠心般的痛痒,鬼爵疼的在地上打滚,时而化成原形,时而化作一团黑气。
阴山还以为他做了什么事惹得黑狱使不高兴了,特此惩罚他,没多久就见到他的身体在慢慢生长,从一个小矮子变成了一个七尺男儿,唯独没有变的就是他脸上那张丑陋厚重的黑铁面具。
阴山此时有种莫名的心情,想到之前自己脸上的疤,如今还真有些怀念。
鬼爵赶紧起身告谢,黑狱使走到他面前将他扶起:“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原本是想等你成仙之日就还你原本的样貌,没想到一直拖到现在。”
“狱使大人如今已经重回鬼域,要不要通报天界?”
黑狱使看了看眼前的阴山:“知道你与天界的人交好,可是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如今他已经死了,他的儿子却做了天界的主子,依旧掌管着我鬼域的存亡。可如今我已经回来了就不劳烦天界了。”
阴山当日念在旧恩助他杀了白渊和天帝,可是如今事态发展有些难以控制而且慕白还被搅了进来,他是这场斗争之中不可缺少的一环。
不得不佩服他的安排简直天衣无缝,除了慕鸢。
“那孩子现在在哪?”
鬼爵和阴山面面相觑,心虚胆寒:“慕鸢她早已经去了。”
黑狱使哀叹一声,脸色微变盯着阴山欲言又止:“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阴山低头不语,这辈子他一直都是我行我素,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的计划,就算是慕白也不行,更别说是慕鸢了,对他来说慕鸢只不过是他和黑狱使的一步棋子。
“他对你比对我忠心,你还真是铁石心肠,看来慕白在你心里比她重要得多吧,要不然你也不会让慕鸢去做他的替死鬼,你知道的,无论是慕鸢还是慕白都能助我重生,我选了慕鸢,而你选了他。”黑狱使的眼神充满了杀气和怨恨,说完这番话立马变了脸色:“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因为此事而迁怒与你,毕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阴山静静的听着,却像是受了什么惩罚,所有人都以为是慕白和无月杀了慕鸢,其实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害死她的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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