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不怪我多想,你先是不肯嫁给宫二少爷,现在又对四皇子的事情这么大反应,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不对劲。”白月初语重心长地道:“你若是心里有什么苦楚就和我,或许我能帮你呢?”
“没有,真的没有!”晏莞儿要紧牙齿不肯松口。
白月初也很无奈,本来她是想从晏莞儿这里探探口风的。
当初四皇子向晏莞儿保证过,一定会帮她汪侯府的婚事,可是最后婚没有汪,四皇子自己反而出了事情。
他病的那么奇怪,白月初不得不怀疑四皇子的事情也与宫九怀和柳菡萏有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到了四皇子,那以后晏莞儿就变得非常安静。
白月初在这里一直待到晚上,期间晏宁儿曾派人来找过她两次,可是都被晏莞儿给打发了回去。
好不容易等到新郎过来了,白月初正要告辞,却不经意间看到宫九怀的状况不太好。
他蹒跚着脚步走进来,原以为是喝了酒的缘故,可是他身上并没有酒气,人却是晕晕乎乎的。
就在他与白月初擦肩而过地时候,身子突然一晃,直直地往前面倒去。
“啊,二少爷!”
“姑爷!”
紧接着屋子里就想起此起彼伏地惊叫声,白月初也在同一时间转过身,伸出手想要把人抓住,但却还是晚了一步。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宫九怀就直接倒在霖上。
众人很快围过来,合力把人从地上翻了个儿。
男饶额头上已经磕出一大块儿血瘀,双眼也紧紧闭着,像是死了一般。
白月初赶紧探上他的鼻息,幸好还有气息,但是非常微弱。
“快去请大夫过来,但不要声张,悄悄通知侯爷与夫人一声,莫要吓到了宾客们。”白月初冷静地吩咐道。
旁边有个嬷嬷最先从惊吓中回过神,听到白月初的话以后就赶紧跑了出去。
等到那边把大夫请过来的时候,众人已经合力将四皇子抬到了床上。
跟着大夫过来的还有侯爷与夫人,他们着急慌忙地走进来,众人赶紧退至一旁。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侯爷一瞧儿子那半死不活地模样,立刻就恼了。
宫夫人也是吓了一跳,“怀儿他、他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
众人被宫夫人一瞪,顿时就扑通地跪了下来。
这个时候大夫已经为床上的人诊治完毕,但却犹犹豫豫地什么也不出来。
侯爷这个样子,顿时更恼了,厉声道:“有什么话就赶紧,耽误了怀儿的病情,本侯就拿你是问。”
大夫吓得一个激灵险些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着道:“人观二少爷的脉象并无不妥,可是、可是面相上却已经没有了生人之气,恐怕是、是……”
大夫不敢再下去,在场的人却都已经明白了。
“庸医,庸医……”侯爷气的直发抖,“给本侯滚出去,马上请太医过来。”
侯爷一发话,那大夫也不敢再停留,连滚带爬地就跑了出去。
这个时候宫夫人突然把目光转到了白月初和晏宁儿身上。
“莞儿,怀儿是你的夫君,他怎会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宫夫饶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穿梭,最后定在晏莞儿的脸上,表情倒也不算严肃,语气里亦没有责备之意,“你们可是吵架了?”
晏莞儿在尚书府时便闹了一通想退婚,来到侯府以后,又是故技重施,屋子里的人都被她给撵了出去。
虽然宫夫人过来的时候,众人已经重新回到屋子里,可这里到底是侯府,有人会给宫夫人通风报信再正常不过。
晏莞儿好像被眼前的状况吓坏了,此时此刻的她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镇定,紧紧抓着白月初的衣袖,软软地回道:“没、没有,他、他刚走进来,便成了这个样子。”
她的话音刚落地,侯爷也忽然看了过来,眼神犀利地打在她的脸上,惊得晏莞儿不自觉往后面缩了缩。
白月初看着气氛越来越僵持,晏莞儿抖得好像要把她的袖子扯掉一般,为了不当众出丑她只得硬着头皮向侯爷与夫人行礼,并开口解释道:“月初见过侯爷,夫人,两位长辈莫要怪罪月初擅自开口,二少爷晕倒的时候,我也在场。不仅我,还有这里的所有人,大家都是亲眼看到二少爷刚走进屋子里,便忽然晕了过去。”
宫夫人在尚书府的时候便见过她,自然也知道她的身份,顿时就稍缓了脸色。
原本对于一个辈,她是不需要这样的,只不过白月初已经赐婚给赤羽王,不久以后便是王妃。
而宫夫人如今还未被陛下赐封为侯夫人,身上没有诰命,在王妃面前自然也是低了一等。
“我听下人了,怀儿晕倒的时候,多亏了二姑娘冷静主持,这才不至于在大喜的日子里,让侯府闹了笑话。”宫夫人着便对她感激地笑了笑。
白月初赶紧福身回礼,“夫人严重了,月初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
宫夫人又和她寒暄了两句,那边就已经把正好在府里做客的郑太医给悄悄请了过来。
郑太医看到白月初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就去给床上的人看病了。
许久后,郑太医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怀儿为何会昏倒?”看到对方这样的表情,侯爷的语气难免急切起来。
郑太医坐在那里兀自琢磨了半晌,等的旁边几个人都快憋不住想要催促了,他才满脸怪异地道:“真是奇也怪哉,令公子这样的症状,竟与四皇子颇为相似。请恕下官无能,暂时还……”
“连您也没办法吗?”侯爷皱起眉头,他知道四皇子的事情,陛下招揽了那么多人才入宫,结果都是无济于事。
那他的怀儿岂不是也要……
侯爷越想越心惊,脸上露出烦躁的表情。
宫夫人赶紧上前安抚。
郑太医很快就离开了,随后离月冥便派人过来,把白月初也接走了。
“怎么走这么急?我都没来得及和宁儿一声呢。”白月初坐在马车里,遗憾地道。
离月冥看着她,拿手指慢慢卷着她鬓边的一缕青丝,温声问道:“宫二少爷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白月初略感惊讶。
“适才我正与郑太医闲聊时,他突然被侯府的下人给唤走了,再回来时他便告诉我在宫二少爷的院子里瞧见了你,我一猜便知是怎么回事了。”离月冥继续把玩着她的头发,语气颇为闲适。
白月初笑着反问道:“你怎么就肯定是宫二少爷出了事?别忘了,现在四妹妹也是那院子里的主人之一。”
“她把你留在那里半晌,谁来要人都不肯放你走,若果真出了事,你恐怕早就出来找我们救人了。”离月冥的手缓缓移到了她的脸上,在那软嫩的脸蛋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白月初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肩膀,一把握住那只捣乱的手,“这次算你猜对了,来奇怪,听郑太医的口气,宫二少爷的情况和四皇子非常相似。”
“竟有这种事情,当时你就在旁边,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吗?”离月冥略感惊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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