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入梦,看着站在身边的离月冥,白月初努力回忆了许久睡觉之前的事情,可她还是想不明白,她和离月冥共同入梦的机智。
梦里他们又来了柳家,看到柳夫人抱着箩筐坐在厨房门口,边晒太阳边摘菜。
这时候有人推开了院门,白月初看到柳菡萏从外面走进去,手里提着几个油纸包。
“娘亲,您快别忙了,女儿今日发了银钱,顺路就带回来一些吃食,还热乎着。”
柳菡萏走过去对柳夫人扬了扬手里的油纸包,随后便走近厨房去把东西装盘了。
这时院门再次被打开,白月初惊愕地看到,柳菡萏又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次柳菡萏手里什么也没拿,她兴冲冲地跑到母亲面前道:“娘亲,我找到活计了,就在锦绣坊里做活,每个月有一两银子可以拿。娘亲以后就只管安心在家颐养年,女儿能养活您。”
柳夫人放心手里的菜,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笑着道:“傻丫头,过完年你就及笄了,也到了该亲的年纪,怎能一直守着我这个老婆子呢。你父亲走得时候,留下了一笔银子,母亲一直给你留着,等你将来嫁人时便都给你添作嫁妆。咱们家虽不是富贵人家,好歹还是有几亩田地的,母亲就是靠这个也能过活,你就不要操心了。”
“那怎么成,母亲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如今我能赚银子了,自然是要孝敬您的。便是以后嫁了人,女儿也要把母亲带在身边。”柳菡萏着边往母亲身上蹭了蹭。
柳夫人忍俊不禁地看着她,“傻丫头,哪有姑娘嫁人带着自家老娘的。”
“女儿就要这样做嘛!”柳菡萏噘着嘴撒起娇来。
母女二人正温存着,忽然就从厨房里走出一个人,正是先前进去的柳菡萏。
她手里还端着两只盘子,边走边道:“娘亲,咱们该……”
话到一半,猛然看到外面还有另外一个自己,柳菡萏当场就吓得目瞪口呆,手里力气一松,两只盘子啪嗒掉在地上摔碎了,汤汁饭菜撒了一地。
“娘亲,她、她是谁?”柳菡萏怔怔地站在厨房门口,惊愕地问道。
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柳菡萏存在,柳夫人脸上非得没有震惊,还非常开心地站起来,把她们两个饶手放在一起。
“你们都是我的好女儿。”
后来进来的柳菡萏在听到柳夫饶话以后,便对着厨房门口的柳菡萏笑了笑,并开口唤道:“姐姐!”
那一瞬间,梦境破碎,白月初突然从梦里醒了过来。
可是她并没有马上就清醒,耳边甚至还回荡着那声“姐姐”,非常熟悉的感觉,就像是……晏莞儿在唤她一样。
为什么会有两个柳菡萏呢?而且第二个进来的柳菡萏竟让她感觉非常熟悉,难道她真的是晏莞儿?
白月初苦恼地扒拉了几下头发,转头一瞧,离月冥果然已经不在了。
此时外面色已经大亮,他恐怕早就走了。
又做了奇怪的梦,结合晏莞儿那封求救信,白月初越来越心烦了。
关于有两个柳菡萏这件事情,离月冥很快就给白月初带回来一个消息。
“我让空山去查过了,柳家只有一个女儿,其父早逝,那之后家中亲戚便对她们母女避如蛇蝎,所以日子过得比较艰辛。”
这和她在梦里获知的信息差不多,可越是肯定柳菡萏的身世,她心里就越乱。
明明感觉有些事情已经呼之欲出,但又好像缺乏关键性的证据。
其实她大可以不管这些事情,只是晏莞儿多番求她,她就算再不喜欢对方,也不可能真的对晏家的人不管不顾。毕竟现在的她,也是晏家一员。
况且她就算真的想撒手不管,恐怕那些东西也会主动找上她。
哎,自从有了这副灵异体质以后,她身边的麻烦就没断过。
在白月初烦恼这些事情的时候,宫里的四皇子又出事了。
上次食物相克未能取走他的性命,他在床上躺了几日,身子也逐渐有所好转。
他也是因祸得福,原本就是被陛下疼爱着长大的,纵使这段时日因为沛国公府受到牵连,陛下对他也是冷言冷语的。
但经历过这场生死以后,陛下对他的态度突然有所好转,连带着对皇后娘娘也生出了几分怜惜。
到底是结发妻,四皇子又是陛下唯一的嫡子,就算陛下再恼他们,可到了生死关头,他的心还是偏向着自己的嫡子。
谁想这边的情况才刚刚有所好转,四皇子还没来得及高兴自己又重得父皇的重视,他就一头栽那儿起不来了。
“起不来了?死了?”白月初惊讶地看着晏宁儿,她记得书上的四皇子并没有死啊。
晏宁儿一撇嘴回道:“没有,就是莫名其妙地昏倒了,太医们诊不出原因,用了各种方法也没有把人唤醒。陛下盛怒,接连处死了两名太医了,现下宫里可谓是人心惶惶,尤其是太医署里。”
一听这种情况,白月初心里马上就有了定论。
又昏迷了一个,看来四皇子也被邪祟给缠上了。
还真是巧,先是晏莞儿,然后是苏穆青,好了,现在轮到四皇子了。
这次她面对的到底是几只厉鬼?
“现在情况如何了?”白月初叹口气,想到离月冥今日刚回王府,便被宫里的人给叫走了,她心里就不安稳。
晏宁儿摇摇头,“我也只是听大哥哥提了几句。”
白月初蹙眉,片刻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四妹妹呢?她知道四皇子的情况吗?”
晏宁儿声哼一下,“我去找大哥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那里了,定然是在打听四皇子的事情。不过我瞧着她还是平日里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好像并不着急也不伤心。”
如果晏莞儿只是想要利用四皇子攀高枝,她不伤心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她至少会感到紧张吧。也许她只是隐藏的很好,所以宁儿才看不出端倪。
“没有一点异常吗?”白月初又追问道。
晏宁儿仔细回想了一番,犹豫着回道:“自从上次在银楼发生过那种事情以后,我一直觉得四妹妹是有些畏惧宫二少爷的,那之后宫二少爷每次登门,她都是能避则避。但是最近两三日她好像又不怕了,宫二少爷每次过来,她都会亲自相迎,而且他们还曾出去过一趟。”
听完她的话,白月初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看来这几晏莞儿又被那个东西给控制住了,会是柳菡萏吗?
上次离月冥又帮她深入调查过当年时疫的事情,也调查过晏莞儿那几年的事情,可结果都表明晏莞儿与柳菡萏之间不曾有过交集。
最让白月初感到奇怪的是,柳菡萏死的那一年,晏莞儿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丫头。那时的她,真的能生出这样歹毒的心思吗?
况且那个时候的晏莞儿并不认识宫九怀!
入夜时,离月冥便回来了。
白月初提心吊胆了一整,在看到他出现那一刻,便缓缓松了口气。
“听四皇子又出事了,你今出去和这个有关吗?”白月初端来一杯温水递给男人。
离月冥不紧不慢地喝完水才点头回道:“去了一趟昭华寺,护送无烬大师进宫。”
听完他的话,白月初眸子微亮,忙问道:“结果如何?四皇子醒过来了吗?”
“没有!”离月冥把茶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脸上带着若有所思地表情。
白月初惊讶地看着他,忍不住道:“无烬大师可是得道高僧,连他都救不了人?”
“玄弈大师也去了,都没用。”离月冥又补充一句。
这下白月初是彻底震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中邪?可是太医们不也诊不出得了什么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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