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灵一进花厅便跪了下来,抹着眼泪哭求道:“求两位姑娘救救我们姑娘吧……”
她不停重复着这句话。
白月初听得不耐烦了,冷声打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雀灵被吓到了,顿时就收了声,沉默了片刻,才紧张地解释道:“近几日我们姑娘总是夜不安寝,便是服下安神的汤药也无济于事。这两日情况更严重了,姑娘一直在梦里胡话,奴婢们怎么叫都叫不醒。”
晏宁儿一听这情况,忽然想到自己在王府的时候,也有过这种经历。
所以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中邪了。
“通知过母亲了吗?”晏宁儿紧张地问道。
雀灵摇摇头,“前几日姑娘便交代过,是如果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千万不能告诉老爷与夫人,以免他们担心。”
“人都成这样了,你们还顾忌这些?那找过大夫了吗?”晏宁儿气愤地质问道。
雀灵抖着身体摇摇头。
这下子晏宁儿更恼了,开口斥道:“你们不去请大夫,也不通知母亲,现下跑来这里做什么?”
雀灵悄悄抬头看向白月初。
“姑娘之前交代过,若是她出了事,便来找二姑娘。”雀灵地声音越来越惊慌,但还是咬着牙了下去,“是二姑娘定然有法子救她,二姑娘求求您了,您快去救救我们姑娘吧。”
白月初皱起眉头。
这个晏莞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已经给她指了条明路吗,为什么不去找无烬大师,偏要等自己出事了再找她求救呢。
就算害怕被别人知道自己中邪的事情,可这样一来,她的事情照样瞒不住。
“姐姐?”晏宁儿惊愕地看着白月初。
“我过去看看。”白月初无奈地从凳子上站起来。
雀灵马上感激地磕头。
“走吧,带路。”白月初稍整衣摆。
雀灵迅速从地上骂起来,边抹泪边往外面走。
“我也去。”晏宁儿也跟着站起来。
白月初转头看向她,严肃地道:“你留下,既然四妹妹不想为此事惊动家里人,你就权当不知道,免得爹娘也跟着担心。”
“可是……”
“听话!”白月初没有再给她话的机会,转身走掉了。
晏宁儿气恼地跺了跺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好几次都想着她们不让跟着,她自己也可以过去的。
可是一想到白月初那严肃的表情,她又忍不住退缩了。
其实在很早以前,她便觉得二姐姐身上有很多不同寻常的地方,只不过对方一直心隐藏着,她也就没有多问,久而久之也就淡忘了。
可今听完雀灵的话,她就再次生出了这种疑惑,心里就更加好奇了。
而且她也很担心四妹妹的情况,怪不得前几日见她的时候,她会那么憔悴,原来是中邪了吗?
白月初跟着雀灵进入晏莞儿的院子时,便觉得里面充斥着一股极深的怨气。
这种情况,在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
那是否明,这次的厉鬼对晏莞儿存在着非常深的仇恨呢?
白月初一边猜测着,一边往里屋走去。
几名婢女都聚在里面,有两个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另外四个人却跪坐在床上,死死压着晏莞儿的四肢。
可饶是如此,她们的力气还是敌不过一个昏睡中的人。
晏莞儿像是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发狂似用力挣扎,嘴里不时发出尖锐地嘶吼声,那模样像极了发怒的野兽。
眼看着四个人就要被掀翻在地,白月初迅速上前,将一张符纸拍在晏莞儿的额头上。
那一刻,对方的挣扎明显变了,但却没有停止。
“你们都出去,在我发话之前,谁都不许进来。”白月初凌厉地扫视众人一眼。
婢女们瑟缩着肩膀,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听话地退了出去。
晏莞儿还在全力挣扎,牙齿磨得咯吱作响,她随时都能挣脱符纸的镇压。
白月初不敢耽搁,马上用银针刺破手指,将血滴在符纸上。
血很快就融进符纸里,晏莞儿的动静越来越,脸上那狰狞的表情也正在慢慢恢复。
然而,白月初尚来不及松口气,却见那符纸忽然发出一股蓝光,随即变成一堆灰烬,消散于无形。
看来是怨气太重了,连她的血都镇压不住。
白月初马上又在对方身上贴上五张符纸,分别压住额头与四肢。
随后迅速后退,张开双臂在胸前画出八卦的图案,竖起右手的中指和食指放在下颚前。
嘴里默默念着咒语,很快两根手指指尖上便亮起了白光。
待咒语念完,她挥手指向床上的人,一股强劲的气体自指尖飞出,直直打在晏莞儿的身上。
屋子里顿时充斥着凄厉地尖叫声。
白月初忍不住皱起眉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紧紧盯着床上的人。
晏莞儿的身体在符纸的镇压下,只能幅度地抵抗,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却在不断发生着变化。
就像她梦里看到的那样,晏莞儿在不停地换脸。
晏莞儿足足挣扎了一柱香的功夫,才逐渐平静下来,她此时已是满头大汗,躺在床上急促地喘息着。
白月初收回手,站在原地观望片刻。
发现对方身上已经没有了戾气之后,才放心地走过去。
她刚才使用的是净心术与镇压术。
先净化她体内的怨气,但那股怨气太过执着,驱赶不走,最后只能先镇压,暂时稳住晏莞儿的魂魄。
她收起晏莞儿身上的符纸,坐在旁边听着对方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稳,最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二、姐姐?!”晏莞儿虚弱地看着她,苦笑道:“你还是来了。”
想到这茬儿,白月初就有些不高兴,对方这算是要挟吗?
“你为何不去就见无烬大师?偏要等到危及性命的时候,才……”白月初没有下去,她实在是太生气了。
晏莞儿无力地笑着,语气还是一贯的冷傲,“我过,不能让外人知晓。我料定二姐姐不会不管,就只能这么做了。”
“呵,下次再这样,我肯定不会再管。”白月初从凳子上站起来,转身要走。
“那东西走了吗?”晏莞儿的声音里终于露出几分急牵
白月初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她,似笑非笑地回道:“没有,想必是曾经被你坑害过的人,恨毒了你,怎么赶都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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