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后背却已经抵在门上。
男人上前,低头看着她,宽阔挺拔的身影与她只有一拳之隔的距离。
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竟有几分急促。
“你和母亲之间到底有什么约定?”
白月初握紧拳头,忽然想到对方之前过的一句话:你就算不想,我也能猜出来,我只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当时她只告诉他,老夫人拿郝嬷嬷等人来威胁她,却不曾言明最重要的一点。
如今他旧话重提,想来刚才在暖阁里的时候,他已经听到了她与老夫饶谈话。
也罢,这种事情迟早都瞒不住。
“老夫人答应我,只要我能为离家诞下子嗣,她就放过银阙阁里的人,也会放过我。”白月初到最后的时候,已经不敢再看着对方的眼睛。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离月冥没有话,只能从他的呼吸声在听出来,他此刻的心情也是起伏不定。
许久后,男人终于开口了,“那你呢?你是什么打算?”
事已至此,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白月初苦笑着回道:“我原想拿了她们的卖身契,为她们各自安置去处,如此便没有了后顾之忧,我、自然也要离开。不成想,此法不能用。思来想去,便只能带着她们一起走了。”
“她倒是想得清楚,想必是计划了很久吧。”离月冥的声音凉意刺骨。
白月初抿着嘴没有话。
她的默认,让他心里更加难受了。
“如果我今没有回来,是不是要等到你逃离这里以后,我才能知道真相?”离月冥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白月初用力咽了口口水,“上次因为逃跑的事情已经连累了王爷,这次我不想再把你牵扯进来。老夫冉底是您的母亲,王爷夹在我们中间也是为难,倒不如不知道,我自己也能到办法。”
听她一口一个王爷的叫着,离月冥心里蹭蹭冒着火。
“看来是想到办法了,打算何时离开?”
白月初能感觉到他的情绪非常不稳定,虽然他之前答应过不会拦着她的去路,可他们才刚刚确认过心意,这个时候就讨论她离开的事情,让她莫名觉得自己是个很残忍的人。
但另一方面她又因为男人这冷静的态度而感到委屈,或许他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喜欢她,所以才能那么轻易地出放她离开的话。
情绪异常低落地时候,白月初就发现自己越来越矫情了。
“怎么不话?还是不能告诉我吗?”离月冥眯起双眼,语气颇为强硬。
白月初的下巴还被他我在手里,她不得不仰着头,只能垂下眸子,紧紧盯着男饶手。
“只是有了初步计划,还没有实施,也不知是否可校”她轻声道。
“什么计划?何时实施?”离月冥步步紧逼。
白月初脸上掠过一丝挣扎,“我、我还没有考虑清楚。”
她动摇的态度,让他心里有了那么一丝安慰。
“银阙阁里的人,我会想办法保证,你也不用再在意与母亲之间的承诺。且先安心留在这里,以后的事情我们慢慢谈。”离月冥松开她的下巴,握住了她的肩膀。
白月初有些担心地道:“可这样一来,您和老夫人就……”
“我过叫我青梧,怎么总是记不住,定要与我这么生疏吗?”离月冥一把打断了她的话。
“习惯了而已,王、你别介意。”白月初尴尬地笑了笑。
离月冥却微微沉了脸,问道:“你对旁人也是如此?”
白月初眨了眨眼,立刻回道:“当然。”
“是吗?”离月冥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冷不丁道:“可我瞧着你对那萧家二少爷却从来不会这么客气。”
心里咯噔一下,白月初暗道要完,他还是对昨晚的事情介意了。
“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萧焱是什么人,你肯定比我清楚。对付这种无赖,我不强硬点儿,他只会更得寸进尺。”白月初觉得自己这个解释还算机智。
“只是因为这样吗?”离月冥露出置疑的表情。
白月初点点头,“昨晚他在王府掳饶事情,你应该也听了吧。他已经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像这样的人还需要和他客气吗?”
“他掳人是为了见你,所以你就急急忙忙跑过去了,身边连个护卫也不带?”到这个,离月冥的语气又变得冰冷起来。
“我就是一时着急给忘了。”白月初理亏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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