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她之前表现的太过明显,不心就在她们心里留下了一个“特别在意王爷”的印象吗?
白月初无力扶额,只是她们倒还好,千万别传到离月冥耳朵里就好。
她这边正兀自懊恼着,一抬头就看到面前飘荡着一抹白影,吓得她倒吸一口气,强自稳住心神看过去。
原来是莫静淞回来了。
她松口气,看到飘荡在眼前的少女形容悲苦,眉眼间萦绕着哀愁。
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反而让白月初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你看到了?”白月初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莫静淞缓慢地抬起双眼,眼里划过一丝挣扎,最后却还是不得不点点头,“他虽是女子装束,但我不会认错的,他就是亭松哥哥。”
白月初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定。
“为什么呢?”莫静淞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激动地道:“为什么他要去沛国公府,为什么要留在那个畜生的身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
白月初叹口气,轻声反问一句:“以你对宋公子的了解,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莫静淞终于忍受不住呜咽起来,她如何能看不懂呢,就是太了解其中的缘故,她才会觉得心痛。
亭松哥哥不该如此糟践自己的,她哪怕是不报仇,也不愿看着亭松哥哥这么委曲求全。
他此生最厌恶的就是在南风馆时的生活,他刚来她们家的时候,甚至不愿与别的男人接触。若不是后来为了她和娘亲,他也不会逼着自己和外面的男人打交道。
自他来到她们家那以刻起,他所做的每一个改变都是为了她和娘亲。
他好不容易摆脱了以前的生活,好不容易学会和男人正常相处,为什么又要亲手揭开自己的伤疤呢。
为什么不能多珍惜自己一点,为什么一定要为了她门做到这种地步。
白月初静静地看着她,耐心地等着她把心里的委屈与悲痛发泄干净。
当呜咽声渐止,她才开口道:“裴扉是被一名女刺客杀死的,至今也没有捉拿到真凶。莫姑娘,你觉得这个人会不会是宋公子?”
莫静淞愕然地看向她,眼里有挣扎。
“宋公子懂琴棋书画,那他懂武艺吗?”白月初又问。
莫静淞像是找到了反驳点,眸子瞬间亮起来,用力摇摇头:“他不懂,到我家以后,也是跟着一位老木匠学的手艺。”
“就算如此也不能排除他身上的嫌疑。”白月初紧紧盯着她,“如果官府查到他的真实身份,必定会将他当成嫌疑犯捉拿起来。”
“那怎么办?”莫静淞惊慌失措地看着她,祈求道:“白姑娘,亭松哥哥不能有事,求求你救救他吧。是那个畜生该死,亭松哥哥不该为一个畜生偿命啊。”
裴扉是该死也罪大恶极,但这并不能成为他人犯罪的理由。
如果她还是一名刑警的话,她一定会将凶手缉拿归案,哪怕他所杀之人万恶不赦,可杀了人就是杀了人。
因为死者身上的罪孽,抵消不了凶手身上的杀戮。
可现在她已经不再是人民公仆,她的所作所为只对自己的良心负责。
所以,第二她便派拂冬再次去了和平坊莫家,让她生火开灶,并留在莫家住一晚。
随后她又让晏宁儿帮忙散播消息,是莫家走失的姑娘回来了。
她相信就算宋亭松男扮女装潜伏在国公府,但一定会时刻注意着莫家的消息,毕竟他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莫家。
或许他还会心存侥幸,以为莫静淞还能活着回来。
她这一番苦心果然没有白费,第二拂冬就传回来消息,是莫家附近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只是那人十分谨慎心,拂冬悄悄观察了几次,也没有看到那个饶脸。
白月初把这个消息告诉莫静淞的时候,对方足足愣了一刻钟才露出激动的神色。
“下午我便带你回去,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让那个人现身。”白月初非常自信地道。
两年没有住过饶莫家,看起来非常荒凉。
饶是拂冬已经提前扫去院中的积雪,灶房也升起了炉火,屋里却还是阴冷无比。
莫静淞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往事历历在目,她放佛还活在昨。母亲健在,兄长疼爱,她每都能无忧无虑地生活。哪怕吃穿不足,哪怕忍冻挨饿,她都不在意。
可如今却已物是人非,她与兄长已经人永隔,母亲虽已病逝,可她们母女却不曾相遇。
到头来他们莫家已然家破人亡,这一切全拜那个畜生所赐,他就算是死了,她也绝不会放过他,她也要那沛国公府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她们在屋子里坐了片刻,外面却毫无动静,白月初便让拂冬和姒玉出去打探情况。
“莫姑娘,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宋公子,有什么办法可以逼他现身吗?”白月初看向旁边的白衣少女。
莫静淞思来想去,便道:“想来这家里还有我以前的衣裳,不如白姑娘先换上我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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