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潋无力地放开弟弟的胳膊,她一向机警,这个时候如果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过去那半个月的罪也就白受了。
“杀饶是她,怎能怪姐姐,你别多想……”
“当然怪我,是我考虑不周,才会带着白姑娘去祭拜桐儿。”萧潋坐下来,恼恨地摩擦着自己的额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又怎会被桐儿利用,去找裴扉报仇呢。都是我的错,桐儿本来想找的人应该是我,最后反倒害了白姑娘。”
萧焱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你到底在什么?桐儿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萧潋摇摇头,呓语般地道:“你不懂,是桐儿,一定是桐儿。”
当外面为了她杀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白月初还坐在大理寺的牢房里,担心着远在酆城的离月冥。
关于刺杀裴七少的事情,她不知道那是梦还是真实的,所以她不打算辩解,只等着大理寺的人能还给她一个公道。
可是她觉得这个希望也非常渺茫,且不裴七少家的势力,单就一个苏穆青,恐怕也不会让她好过。
左右是逃不过去了,这个时候倒不如想点儿别的事情。
这一想就想到了离月冥,满脑子都是过去与他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后来忽然想到梦里那件事情,她才意识到那个梦或许是一种警示。
会不会离月冥也出事了?
奈何她现在也被关了起来,想要亲自过去看看他都不成。
要不然她先睡一觉?不定梦里还能再见到离月冥呢?
这么一想,她赶紧躺在那张硬邦邦冰冷的床板上,旁边有一床被褥,看着黑不溜秋的,她也懒得拉过来盖在身上。
牢房里总是暗无日,因此也变得阴冷潮湿,她刚躺下就觉得浑身发冷,人也不自觉颤抖起来。
在这种环境下别是睡觉了,就算是想安静地躺一会儿都躺不安生。
她烦躁地翻来覆去,还没有找到睡意,身后忽然传过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姑娘!”
听着这激动的声音,白月初也激动地从床板上下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牢房外的姒玉以及她旁边的……苏穆青。
他怎么也过来了?
“把门打开。”
苏穆青无视了她眼里的疑惑与警惕,转头对不远处站着的狱卒吩咐道。
牢门被打开,姒玉急切地跑进去,拉着白月初前后左右检查了许久,在确定她安然无恙以后,才长长舒了口气。
可是这口气一松下,人就变得更脆弱了,抱着姑娘就哭起来,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白月初安抚性地拍打着她的后背,目光再次移到牢房外,苏穆青和那名狱卒竟然已经离开了。
等姒玉哭的差不多了,她把人从肩膀上扶起来,问道:“是苏穆、大人带你进来的?”
姒玉边抹眼泪边点头,末了还不忘夸赞一句,“苏大缺真是个大善人,按律奴婢是不能来看望您的,可是奴婢实在放心不下姑娘,便去求了苏大人,没想到苏大人这么好话,还亲自把奴婢带了过来。”
大善人?!
白月初眯起双眼,她怎么觉得这位苏大人越来越怪异了呢。
“姑娘,他们都是你杀了裴七少,可是奴婢不相信,还有郝嬷嬷她们,她们也不相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好端敦在屋里睡着,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姒玉握着姑娘的手,紧张又担心地问道。
白月初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只能道:“此事来话长,你先告诉我,王爷最近有送信回来吗?”
姒玉不明所以地看着姑娘,想到姑娘到现在了还惦记着王爷,可王爷他……她就更加心疼姑娘了。
“犹豫什么?快啊。”白月初急切地催促她。
“姑娘这么一问,奴婢方才想起来,以前王爷每两日便会送回来一封信,可这次都隔了四五日了,却还是没有来信。奴婢无意听到詹嬷嬷提过一嘴,老夫人那边也不放心,已经派人去酆城探查情况了。”姒玉回道
难道离月冥真的出事了?
姒玉突然往四周看了几眼,确定没有其他的人以后,便把白月初拉到角落里,悄声道:“姑娘,奴婢来之前已经换上了您的衣服。”
正着,她就把外面那层衣裙给脱掉了。
白月初仔细一瞧还真是,难怪她刚才觉得姒玉的身形看着有点奇怪呢,原来是多裹了一层。
“姑娘先穿上奴婢的衣裳,这里还有件斗篷,您也披上。”姒玉边边伺候她穿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