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表姐妹四目相对时,一个满脸震惊,一个满脸轻蔑。
“时隔一年再相见,瞧表姐这模样,可是不认识我了?”宫四姑娘阴阳怪气地道。
余霜月的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只能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仰头望着面前的女子,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你怎么会……”
“当然是三哥哥告诉我的。”宫四姑娘不等她问完,便主动解答了她的疑惑。
余霜月摇着头不愿意相信。
“怎么?你觉得我的三哥哥真的会为了你这个表妹,来坑害自己的亲妹妹吗?”宫四姑娘往前倾着身体,用食指抬起女子的下巴,啧道:“你可真是好手段,偷偷跑出侯府住在未家,以为这样就能嫁给未昶吗?你做梦,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染指。”
余霜月本就病着,整个人看起来都非常虚弱,她努力仰着头问道:“你把我掳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宫四姑娘笑起来,眼里闪过阴鸷的光芒,“我的好姐姐啊,你都失踪一年了,侯府早就放弃寻找你了,他们正准备把你的死讯上报给朝廷呢。正好,我就遂了大家的意,送你去和你爹娘团聚。”
余霜月惊恐地望着她,拼命摇头,她想爬起来逃跑,可是双脚被绑着,她折腾了许久也站不起来。
宫四姑娘后退两步,对旁边的男人下令,“动手!”
男缺即点头,拖着余霜月靠近湖边,面对女子拼尽全力的挣扎,他却轻而易举地就把人扔进了冰冷的湖水里。
白月初忍不住惊呼一声,想要跑过去救人,奈何前面像是有一道空气墙一般,无论她怎么努力都迈不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余霜月在刺骨的湖水里反复挣扎,最后绝望地沉入湖底。
而那宫四姑娘却面不改色地看着,直到湖面归于平静,新下来的雪也将地上的托痕覆盖住。
“你且离开商阳城吧,走得越远越好。”宫四姑娘转过身,对那男人吩咐道。
男人拱手应下。
“月儿,月儿……”
他们正要离开之际,不远处忽然跑过来一个儒衫男人和一名粗布衣裙的少女。
宫四姑娘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惊慌,她往四周看了一下,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看着已经跑过来的未昶,她咬着牙让自己冷静下来。
杏丫头使劲拽着未昶的衣袖,边瞄着旁边的宫四姑娘,边劝道:“表哥,我都了余姑娘不在这里,你偏不听,非要跑过来看看。你瞧,这里哪有余姑娘啊。”
未昶在看到宫四姑娘那一刻便心生疑窦,况且他刚才远远就瞧见湖里有动静,自是不信杏丫头的话。
未昶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呐喊,估摸着刚才那阵动静的位置,拼命往那边游着。
杏丫头赶紧跑到宫四姑娘面前跪下,连连磕头,“四姑娘,求求您快去救救表哥吧,求求您了,您也不希望他死掉,不是吗?求求您了……”
想到未昶维护余霜月的样子,想到自己这份情意总是被无视,宫四姑娘心里愈加怨恨起来。
她转头对男人吩咐道:“既然他想死,你便送他一程。”
“不、不行,不可以。”杏丫头赶紧抱住宫四姑娘的腿,苦苦哀求,“我们之前好的,只对付余霜月一人,你不能杀他。求求您了,四姑娘,我给您磕头了,磕多少个都行,只要您答应放过我表哥,就算是磕到明早上我也愿意的。”
她拼命磕着头,很快地上的雪就被染红了。
宫四姑娘却置若罔闻,冷声道:“现在我们的事情都被未昶看到了,如果他还活着,我们谁也逃不了。”
她话音落地,旁边等待的男人立刻窜进了湖里。
白月初眼前忽然闪过一片水光,接着便从梦里醒了过来。
“表姐,你终于睡醒了。”
白月初惺忪着双眼摸摸脸上的几滴水,转眼便看到晏宁儿就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杯水,满脸堆笑的瞧着她。
她无语地摇摇头,从床上坐起来,“怎么又是一大清早就跑过来了,扰人清梦是要遭雷劈的。”
晏宁儿嘿嘿一笑,“什么清梦,我瞧着倒像是噩梦。要不是我这几滴水,表姐只怕还挣扎着醒不过来呢。”
“什么意思?”白月初惊奇地看着她。
晏宁儿忍着笑解释道:“适才我过来时,便看到表姐躺在床上不停地挣扎,嘴里还喊着不要什么的,那模样着实吓饶紧。你若不信,可以问问姒玉。”
旁边的姒玉赶紧点头,颇为担忧地看着自己姑娘。
白月初讪讪一笑,从床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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