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姐姐刚才外面进来,想必是冻坏了,先喝完热汤暖暖身子。”晏宁儿主动为萧潋盛了一碗鸡汤。
萧潋对她道声谢,随即又瞄向白月初,看到她的表情已经缓下来,这才放心地笑了笑。
这顿饭吃的可谓是食不知味,每个人都各怀心思,再加上又有一只鬼不厌其烦地想往宫四姑娘身上跑,白月初看着都忍不住要替她着急了。
也不知道这余霜月究竟想干什么,难不成是和这位宫四姑娘有宿怨?
宫四姑娘之所以肯出来,本就是奉母亲之命,帮着撮合晏宁儿与自家三哥哥的。奈何中途来了两个她不喜欢的人,着实败了兴致,她自然也懒得给什么好脸色。
宫四姑娘忽然嗤笑一声,讥讽道:“呵,去拜会萧少爷?怕不是找个由头同萧姑娘私会……”
“住口!”宫九思面色一沉,当即冷斥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里学的这些乌七八糟的话,再敢多嘴就马上回去。”
宫四姑娘当即从椅子上站起来,甩掉手里的茶杯,“三哥哥当真以为我愿意来吗?若不是为了母亲,我才不会管你的事情,走就走。”
她着,便气势汹汹地往外面走去。
宫九思的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却又碍于外人在场,不便发作,只得沉声呵道:“给我回来了,好好坐着。”
宫四姑娘却置若罔闻,眼瞅着就要打开屋门的时候,双脚突然打滑,整个人直接撞到了门上。
她惊呼一声捂着头,跪着拍在门板上。
所有人都傻了眼,只有白月初看得清清楚楚,宫四姑娘的双腿被两只湿哒哒地袖子缠着。
宫九思最先反应过来,忙跑过去把人扶起来。
而就在他靠近宫四姑娘的一刹那间,趴在他肩头上的余霜月仿佛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顿时就被弹了出去,摔落在地上。
在所有人都注意着宫四姑娘的时候,白月初一直紧紧盯着余霜月,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双脚悬浮在地面上,森森注视着被宫九思扶起来的宫四姑娘。
当她那双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红光的时候,白月初下意识把晏宁儿与萧潋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宫四姑娘被宫九思扶着坐下来,模样显得有些狼狈,不仅衣衫乱了,额头上也磕出一块儿肿包,配着她那张恼羞成怒的脸,着实有几分滑稽。
晏宁儿站在白月初身后,险些笑出声来。
“四姑娘,你没事吧?”晏宁儿稳了稳情绪,出于礼貌,还是问了一句。
宫四姑娘却毫不领情,哼了一声,把头撇过去。
宫九思向晏宁儿等人赔了笑脸,随即看向自家妹妹,瞅了瞅她额头上的包,担心地问道:“还有别出有伤吗?”
宫四姑娘扁着嘴,疼的眼泪都快留下来了,嗔怪道:“都怪哥哥,让我丢了这么大一个人。我们快回去吧,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宫九思脸上划过一丝内疚,起身对其他三人拱手道:“让诸位见笑了,舍妹受了伤,我们就先告辞了。”
“瞧着四姑娘摔得不轻,二位可要慢些走。”白月初故作紧张地对他们兄妹俩拱了拱手。
宫四姑娘顿时就狠狠刮了她一眼。
白月初装作没看到,目送兄妹二人离开。
而那余霜月几次都想平宫四姑娘身上,奈何总是近不得身,最后只得又老老实实地趴在了宫九思的肩头上。
待宫家兄妹下了楼,晏宁儿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咯咯笑起来。
“这、这就叫做恶人自有收,叫她瞧不起人。”晏宁儿笑了半晌,才把这幸灾乐祸地情绪给收回去。
白月初坐下来,看看晏宁儿和萧潋,想到余霜月的事情,便开口问道:“你们以前不认识宫四姑娘吗?”
晏宁儿开口解释道:“表哥有所不知,这位宫四姑娘仗着自己是侯府嫡出的姑娘,又是家中唯一的姑娘,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与她结交的那些人,都是皇亲国戚,她才看不上我们这些世家里的姑娘呢。”
白月初了然地点点头,又问道:“那她和宁安郡主的关系怎么样?”
“白公子是近几日被人杀害的那位宁安郡主吗?”萧潋问道。
白月初又点点头。
萧潋回道:“听闻那位郡主鲜少在人前露面,也不知她在侯府过得如何。”
晏宁儿看着她们,神秘兮兮地道:“我昨儿个去侯府时,曾无意中听到几个下人在闲话,是那宁安郡主性子软弱温顺,以前总被宫四姑娘拿捏着,她手里若得了什么好东西,必定会被宫四姑娘抢过去。”
“还有啊,自侯府收到宁安郡主的死讯以后,那位宫四姑娘就时常做噩梦,想必是心虚吧。不仅如此,她还去庙里求了一道符,日日戴在身上呢。”
看来余霜月和宫四姑娘之间果然有宿怨,也不知道离月冥他们问出这个线索没樱
“不这些了,我怎么突然觉着有点儿冷呢。”晏宁儿被自己的话给吓了一跳,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胳膊,戒备地在屋里逡巡一圈。
看着她这般模样,白月初和萧潋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走了宫家兄妹两个,她们三人又留着了一个多时辰的闲话,便就各自散了。
白月初回到王府的时候,色已经渐渐暗下,上又开始飘起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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