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初又深吸一口气,心情颇好的道:“这两日宁儿都没有来王府,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正好趁着今日有空,咱们便去尚书府瞧瞧她吧。”
姒玉看看外面的,劝道:“今儿个太冷了,姑娘还是出门了,免得着凉。”
白月初挥挥手,往屋里走去,“过来更衣。”
一炷香后,白月初换好男装,坐上去尚书府的马车。
姒玉坐在车里,从食盒里拿出一盘热乎乎的藕粉桂花糕,用筷子加了一块放到碟子里递给姑娘。
“您急着出来,连早膳都没来得及吃上。幸好詹嬷嬷那边送了糕点过来,奴婢就给带上了。”
白月初看着碟子里的糕点,问道:“又是詹嬷嬷送的?”
姒玉点点头,“不是嬷嬷亲自送的。”
白月初了然的点点头,詹嬷嬷现在对她比往日好了许多,但嬷嬷还是忠心于老夫人。
待主仆二人把那一盘子糕点解决完以后,马车也逐渐放缓了速度,很快便停下了。
姒玉打开车窗看了两眼,道:“姑娘,咱们到了。嗯?那个好像是秋玉姐姐?”
闻言,白月初也跟着看向窗外,只见秋玉站在旁边的巷子口与什么拉拉扯扯着,不多时便被拽了进去。
白月初心里一沉,想着朗朗乾坤,又是在尚书府旁边,应该不会有人这么不要命,敢去掳走尚书府的人吧。
虽是这么想着,但她还是下了马车,不放心地跟过去。
主仆二人刚走到巷子口,便听到里面有话声。
“拿着银票赶紧滚,别再来烦我家姑娘了。”
“才一百两就像堵老子的嘴,堂堂尚书府千金也忒气了,再给五百两,不然我就去报官。”
“你、你、你别得寸进尺!”秋玉气的拔高了音调,随即又觉不妥,忙压低声音道:“我们前前后后给了你一千两的银票,你竟还不知足。”
“嘿嘿嘿,上次的事情,老子可是差点没命,区区一千两就想打发我,没门。老子可是花了五百两才逃出那个鬼地方,这些银子不该你们出吗?”
姒玉紧紧握住姑娘的胳膊,呵气般地道:“姑、姑娘,里面的人好像是上次劫持我们的那个车夫。”
白月初神色凝重地站在那里,继续听着里面的对方。
“你……真是个无赖,再给你五百两,你真的肯走?”
“那得看你们主仆的诚意,明日便把银票给老子,老子保证当就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
“我、我不信你,我们得立个字据。”
“没问题。”
听到这里,白月初从巷子口现身,扬声道:“一个无赖的话怎么能信,你们就算立一百张字据,他还是会跑回来继续勒索你们,倒不如现在就把他送官。”
她的出现,顿时就让秋玉白了脸,惊慌失措地站在原地,似是不敢相信会在这里遇到她。
“表姑、表少爷,您怎么在这里?”
白月初看向秋玉对面的那个男人,果然是当日劫持她们的车夫,想不到他这么快就从大牢里逃出来了。
男人俨然也被吓到了,戒备地盯着她,随时都会扑上去。
白月初勾唇一笑,眼里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抢在男人出手之前,迅速靠近。趁着男人挥着胳膊反抗之际,当即露出藏在袖子里的银簪,一把扎进男饶大腿上。
男人吃痛,大叫一声,便跌倒在地。
上次在树林时,白月初见识过这个男饶身手,差得很,却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
这里离尚书府很近,姒玉看到男裙在地上后,忙对着另一边喊道:“快来人啊,有贼人劫持尚书府的婢女。”
她喊了好几声,守门的护卫才迟疑着跑过来。
白月初不耐地闭了闭眼,原本还算平静的心绪,现下越来越控制不住了,在爆发之前,她主动开口问道:“那个车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该给我一个法吗?”
晏宁儿心里一惊,提到那个车夫,她便会想起那晚母亲对她过的话,心里亦是怨气丛生。
她霍然抬起头,瞪着白月初,气势汹汹地道:“表姐不是都看到了吗,还问我做什么呢。是想听我亲口承认吗?没错,那日的事情是我指使车夫做的,我就是想看看在青梧哥哥眼里,到底我们谁更重要。”
纵使心里已有猜测,可等对方真的承认以后,白月初还是抑制不住地震惊起来,瞠目结舌地看着比她还要生气的少女。
马车还在缓缓移动,车里却寂静万分,只剩下彼茨呼吸声。
良久后,白月初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晏宁儿嗤笑一声,眼圈瞬间红了起来,一双大眼睛里闪动着水光,“表姐是真的不知?还是故意瞒着我?当日在荣华楼的事情,你敢你不知情吗?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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