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弗居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我好像好心办了坏事……”惭愧又不好意思,像突然羞涩又不知所措的含羞花,堪怜又愧疚。
昨天是她要把小猫带回去照顾的,这位男生同意了,所以当然就是男生送给她的小猫。
唐复没有说话,伸手将小猫捞起来,放在她面前。她虽然未必会好好照顾你,但身为她的猫,你一定会得到妥善的照顾。
顾弗居疑惑的看向唐复,她当事说的是帮它处理伤口,就送回来。
唐复的声音像他的人一样,不急不缓,又安静纯粹:“它喜欢你,方便养它吗?”
顾弗居笑了,抬起手将长发别到耳后,伸出手抱起眼前的小猫。
唐复的视线在她手指上无意识的愣了一瞬,脑海里是她小时候站在小区的广场上,漫不尽心的俯瞰这个世界的样子。
她的精神世界是热烈的、明亮的、攻击性锋利的高高在上,他的世界落在土壤里,看不见的角落里,泯然众人的生活里,不足相容,不必相交。
“我明天再带它过来看妈妈,还是这个时间吗?”顾弗居逗着手里的小猫,眉眼弯弯,沁人心脾。
唐复几乎闻到她笑时,周围不合常理的炫彩的香气,萦绕在她声音传出的每个角落,还附赠着只属于她的,永远在热烈燃烧的旺盛生命力。
可也犹如深渊,焚灼万物:“我明天有课,小黄怕生人,还是不要了。”他声音依旧很慢,很稳,很普通,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实,描述一段前尘,不掺杂任何情感赘述。
顾弗居闻言,慢悠悠的看着他。
唐复动作如初的将最后一份猫粮放在草丛中。
顾弗居首次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淡淡的疏离,就像昨天,她远远的看到的那一眼,骨子里干净到不染世俗的冷淡。
顾弗居觉得他这张让人记忆深刻的脸,加上此刻他拒绝她的这份平静态度,让这人瞬间丰盈立体起来。
仿佛脱离了世俗红尘,脱离了一副画轴、脱离了屏幕,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美成了他自己的样子。
“太好啊,小眯就是我的喽。”
唐复抬头看向她,她笑的很真诚,他分辨不出真假,但笑起来比小时候更甜,唐复也笑了:“嗯。”你的。
顾弗居觉得此刻所有善意都在他身后向她招手,仿佛要铺就永恒的春夏秋冬,把她拉向海晏河清的温柔里。
好一个润物无声的男人!顾弗居笑容里添了几分属于她顾家大小姐的漫不经心、高高在上。
唐复移开了目光,他们可能不知道,他们搬走后,顾家依旧是福安庭院让人津津乐道往事。
虽然现在很多人已经搬离了那里,他家也不在那里住了,但那里行将就暮的老人们,还会提起破坏力十足的他们。
……
“我觉得他认识我。”顾弗居一身运动衣,长发挽起,汗水顺着她脖颈流下,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英姿飒爽的站在安保集团的高强度运动场上,不远处是绵延的群山,也隶属于天顾安保集团。
高肆月瘫在地上,不想说话,她现在哪里有经历听大小姐说个人问题,她现在只想回到爸爸关她的小基地,再也不要陪大小姐运动了。
她要死了,要死了。
顾弗居手里拿着毛巾,擦擦脖颈上的汗:“我不记得见过他?”这样让人映像深刻的人她不可能不记得。
高肆月颤抖的伸出手抓住大小姐的裤脚:先想起地上的兄弟行不行!起不来了
顾弗居慢悠悠的抬起腿。
高肆月半个身体压在她腿上,苟延残喘的起身:“你这腰力……也是没谁了……”高肆月靠在墙上,拿过瓶子往嘴里灌水。
题外话
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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