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子,楞了楞,没料到白济远会是这么个态度。
冷哼了一声,“这位小阿哥,我看你也是斯斯文文的样子,怎么还想为难我们一群女流吗?”
白济远都快气笑了,他就没有见过,能如此大言不惭,三两句话就敢当着人面颠倒黑白的人。
当下也懒得再去探究,眼前这群人的具体身份,反正肯定和他四叔有关系就对了。
“你们是白四爷带回来的吧?呵,回头记得和你们女主人说,记得及时去致宁院请罪。”
说话这话,白济远也不管她们如何反应,拉着白纤柚就往宴席处赶去,他们真的要迟到了!
“六哥!哥哥!白济远!她们叽里呱啦说的是什么啊!”白纤柚憋了一路,快到桂语厅时,才终于憋不住,气呼呼道。
白济远以为自家妹妹,一路安安静静的,还以为她是没把那群莺莺燕燕放在心。却没想到,她不仅不是没放心,反而是怄着气憋了一路。
“没什么,是她们有眼无珠而已,估计是看我们一个丫鬟小厮都没有带,穿戴的看去也不华丽,所以以为我们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吧,放心,我已经提点过她们了,回头四婶应该会带着她们去致宁院请罪的,今儿没办法,正事要紧。”
白济远料想的没有错,他们的确是已经晚了。
一靠近桂语厅,喧嚣的人声,混杂在甜蜜的桂花香气中,霎时间扑面而来。
没有惊动他人,白济远带着白纤柚,走进了桂语厅的正厅内。
今日算是白家大的家宴,白家其他几支也都有到场,所以满满当当,厅内厅外,足有十几二十桌。
这到场的还只是,目前在京都的白家人,更多的其实是如同之前白家四爷这般,举家在外为官的。
正厅内,白济远已经稳稳当当坐在了白济逸的旁边。
他们这桌的人极少,白家的少爷统共也没有几个,偏偏白济通还被养病了,根本就没有回来。
所以,只一眼,他就发现了对面的两个陌生男孩。
白济远也不言语,反而是拿手肘捅了捅身边的白济逸。
对面稍大一些的少年,笑得极为无害。
也就约莫七八岁的样子,白济远心道,这应该就是当初抢了景伍口粮的,白家十少爷白济迪了。
白济迪见白济远不言语,主动说道,“六哥,好久不见,我是济迪,你还记得我吗?这是我的弟弟,济迢。”
白济迪与白济远套了个近乎,顺便向他介绍了自己身边的小豆丁。
小豆丁显得有点慌张,听到兄长喊自己的名字,就赶紧从椅子起来,向白济远行了一礼,张了张嘴,但是没说话。
白济远本听到小豆丁的名字时,是十分反感的。他叫“远”,小豆丁叫“迢”,“迢”是高远的意思,合着还要比他高一头的意思吗?济迢,这么难念的名字,也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的。
但白济远,仔细看了一眼面前的小豆丁,却意外地感觉这个小豆丁,虽然名字不讨喜,但长得并不讨厌,甚至感觉有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
再仔细一看,得,才三四岁大得白济迢,居然长得与他们的祖父有几分相似。
这边白济远刚想开口,回应一下白济迪,顺便也逗逗这个最小的弟弟。
但屏风相隔的旁边一桌,却传来了女孩子的争执声。
一个软糯的童声,说着一口地道的吴侬软语,开口却是极为难听。
“这个位子是我的!你给我让开,你这个乡巴佬!”,期间还伴随着,椅子腿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白济远一听这声音,立刻心中一颤,不等他细想。
白纤柚恼怒的声音就传入了他的耳中。
“你推我做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说的是什么鬼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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