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城这边正奇着怪,就见安和端着茶走了进来,苏海城不禁随口问道:“月离不是已经退烧了么,怎么也跟着热了起来?”
安和闻言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即面上露出恍然的神情,而后纠结地看着苏海城沉声不语。
苏海城见安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更是奇怪了,不禁皱着眉道:“有话就说!何必吞吞吐吐的!”
安和见苏海城面色不悦,连忙将苏月离不肯吃药被苏明朗揍了的事讲了一下。
众人听得大为吃惊,直觉得难以置信。
苏海城同样听得心下大惊,自己的这个长子脾气算是温和的,对苏月离更是比自己都上心,就差去书院上课都带着苏月离了。
苏海城骤然得知苏明朗动手揍了苏月离,内心直觉得不可思议,苏海城随即伸手将苏月离的亵裤退去,就见苏月离臀间肿涨,颜色都呈紫黑。
苏海城当时就呆了一下,看不出来自己儿子下手还挺狠的,看样子是真被气极了。
苏海城随即就想到,苏明朗手臂上还带着伤呢,动手揍苏月离的同时,自己也是受罪。
苏海城急忙查看苏明朗的手臂,见苏明朗的手臂似乎没什么问题,这才安心不少。
苏海城这边查看完苏明朗,又顺手将苏月离的亵裤提了上去,随后就见李香兰匆匆赶到。
苏海城急忙让李香兰给苏明朗瞧过。
李香兰上前就见苏明朗面色不对,李香兰连忙给苏明朗诊下脉。
过了片刻,李香兰提笔列了张方子,随后交给安和吩咐其前去煎药。
苏海城见李香兰诊完脉,急忙问李香兰苏明朗到底如何。
李香兰斟酌了一下对苏海城道:“大少爷他淋了雨沾了寒气,本来应是无碍!只是大少爷后来流了不少血,有些气血亏损!在加上急火攻心,心绪波动太大,方才倒了下来!”
苏海城闻言沉默了半响,随即问李香兰苏明朗可是无碍。
李香兰表示苏明朗病了是好事,只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就会无羌,否刚心火一直压在心头反而对苏明朗不利。
苏海城听了这才安心一些。
李香兰瞧过苏明朗之后,就打算顺手给苏月离也看看。
李香兰低头一瞅,就见苏明朗怀中的苏月离面色也不大好,李香兰伸手给苏月离诊了下脉,就发现苏月离也是病得不轻,李香兰不禁诧异了下。
李香兰昨天刚给苏月离看过,苏月离明显已见好转,不过一夜的功夫,苏月离竟又病得严重了几分,李香兰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医术来。
苏海城见李香兰面色不对,想了下觉得,苏明朗若是知道李香兰给苏月离瞧病,自己就在一旁干看着,怕是又要上火了。
苏海城为了自己的儿子着想,当即把苏月离被揍的事和李香兰讲了一遍。
李香兰听后恍然大悟,苏明朗从未动手揍过弟妹,初次下手难免不知轻重,加上苏月离又是大病未愈,两者相加苏月离要是不病就奇了怪。
李香兰连忙又给苏月离重新换过药方,吩咐安和将苏月离的药重新煎过。
李香兰待苏明朗和苏月离服了药,又叮嘱了安和几句,方才转身回了院子。
苏海城坐在床前等候苏明朗醒来,安和见有苏海城陪着苏明朗,随即想起苏明朗尚未和书院告假,连忙和苏海城打了个招呼,匆匆去书院替苏明朗告假。
书院夫子见苏明朗又告假,心中不禁有些不满。
近一年来,苏明朗先是告了两回丧假,随即又因为自己的嫡弟接连告假,前天更是打了个招呼就跑,如今又来告假,苏明朗这是拿书院当坊市了。
夫子的面上不免难看了起来。
安和见夫子面色不大好,急忙对夫子道:“先生,不是少爷不想来!是少爷已经病得昏睡过去,至今还没醒来!”
夫子听闻苏明朗病了,心中诧异了一翻。
苏明朗自幼习武,身体比普通学子强健许多,来书院七八年了,别说是病假就连风寒都没染过,到了季末交替时别的学子接连告假时,唯独苏明朗还活碰乱跳的前来上课。
眼下苏明朗破天荒的告了病假,夫子不由得面带几分迟疑起来。
夫子沉吟了一下,随即对安和道:“既然明朗病了,就先行在家休息,待什么时候好了在回来消假便是!”
安和连忙谢过夫子,回府继续服侍苏明朗。
安和回到府中,就见苏海城还在守着苏明朗,魏婉仪和万秀云也在一旁坐等苏明朗醒来。
几人在屋内等了半天,待到响午时分,苏明朗先行醒来。
苏海城见苏明朗醒了,急忙对苏明朗道:“明朗,你现下感觉如何?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苏明朗睁眼就瞧见苏海城神情焦急关切的模样,不禁愣了一下,随即嗓音有些暗哑的对苏海城道:“父亲不必担心,明朗无事!”
苏明朗说完看了眼天色,急忙招来安和,当得知安和已替自己告了假,这才松了口气。
随即苏明朗便朝苏月离看去,见苏月仍是在昏睡,不禁有些焦急地寻问苏月离的情况。
安和急忙将李香兰来过,并给苏月离换了药方的事情说过,苏明朗心下才稍安了不少。
苏海城见苏明朗神情憔悴不堪,急忙劝苏明朗休息,苏明朗却是撑着不肯躺下。
安和见苏明朗不愿休息,赶紧朝苏明朗道:“少爷,小的会一直在这守着,老爷也还在这呢,阿离公子不会有事的!”
苏明朗闻言朝苏海城望去,苏海城犹豫了一下,对苏明朗道:“明朗尽管休息便是!万事都有父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