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兰见了苏明朗的作为,心下敬佩的同时又不禁感到一阵悲哀,随即便强迫自己不在多想,专心替苏月离诊治。
很快,苏海城便来到苏明朗屋内,苏海城进屋就瞅见苏明朗正坐在椅子上,左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正顺着手指往下滴着血。
苏海城见状万分心疼地对苏明朗道:“明朗,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弄伤自己!”
苏明朗见苏海城一脸的心痛,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愧意,苏明朗神情有些低落的对苏海城道:“对不起父亲!明朗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苏海城闻言心中疼惜的同时,不禁对魏婉仪生出几分怨气来,苏海城急忙上前想要为苏明朗止血,却苏明朗起身向后躲去,同时张口问道:“父亲,大夫可曾到了?”
苏海城听过声音急切的说道:“哪有那么快!明朗,你快先把血止住在说!有什么话等下在说!”
苏明朗听了却是漠然地看了自己手臂一眼,固执地对苏海城道:“既然大夫不曾到来,那明朗还是等大夫来了在说!”
苏海城听得又气又心疼,想要上前给苏明朗止血,却又怕苏明朗想不开,在拿剑划自己两下,苏海城不禁心中焦急,急忙让下人前去催大夫过府。
魏婉仪随后也来到屋内,见苏明朗手臂还滴着血,魏婉仪不禁有些心疼的道:“明朗,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苏明朗听过却是轻笑一声,满是伤感的对魏婉仪道:“我这么做,难到不是母亲所致?”
魏婉仪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明朗,满是震惊的对苏明朗道:“你这是在怪我?”
苏明朗低头对魏婉仪道:“明朗不敢!”
魏婉仪看着低眉顺眼的苏明朗,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怒意,满是恨意地对苏明朗道:“什么不敢!你都敢拿剑伤自己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就么做,不就是为了那么一个小畜牲!明朗,你就这么对待自己?”
苏明朗闻言面上泛起一丝冷意,痴嘲的对魏婉仪道:“阿离是畜牲?那我是什么?”
魏婉仪气极的指着苏明朗,张口对苏明朗道:“你!”
苏海城在一旁忍不住皱着眉头对魏婉仪着:“行了!你少说两句!”
魏婉仪见苏海城发话,咬着牙恨恨地看着苏明朗。
又过了好一阵子,大夫方才匆匆赶来。
苏海城见大夫进了屋,连忙让大夫给苏明朗瞧过,苏明朗却对大夫道:“先去给阿离看!”
大夫闻言抬头看向苏海城。
苏海城听了苏明朗的话,惊怒之余又免不了一阵心疼,却拧不过苏明朗,只得让大夫先行给苏月离救治。
这厢大夫和李香兰联手给苏月离瞧看,另一边,苏海城忍不住劝苏明朗赶快止血,苏明朗见大夫已然在救治苏月离,这才动手为自己止血。
苏海城看着苏明朗苍白的面色,心下不禁感到一阵后悔,觉得自己将儿子逼得太急了,同时对魏婉仪的怨气又盛了几分。
大夫和李香兰一直折腾到天光大亮,方才让苏月离的体温降了大半。
两人随即又开了方子交给苏明朗,叮嘱苏明朗每日三次给苏月离服药,李香兰随即又表示,待苏月离醒后,自己在来瞧看苏月离。
苏明朗谢过李香兰,让安和前去和李香兰取药,而后才回到屋内让大夫给自查看。
大夫替苏明朗重新包扎了一翻,同时叮嘱苏明朗近日不可沾水,而后又列了方子,这才转身离去。
苏海城见苏明朗处理好自身伤势,又对苏明朗叮嘱了半响,而后才带着魏婉仪转身离去。
苏明朗待众人走后,先是上前看过苏月离,见苏月离正在昏睡,苏明朗先是伸手试了试苏月离的体温。
见苏月离仍是发着烧,但已不在热度惊人,苏明朗复又给苏月离掖了下被子,随即便起身来到书案前提笔急书。
安和端着饭菜走进来,见苏明朗正伏案写着字,安和皱着眉对苏明朗道:“少爷,你先别写了,快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苏明朗却是继续低头写着字,边写边道:“先放那!”
安和不禁有些忧心的对苏明朗道:“少爷,你都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又熬了一夜!你还是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苏明朗随口应了一声继续低头写着字。
安和无奈地将饭菜放在桌上,站在一旁静候着苏明朗。
过了一会,苏明朗终于将笔放下,随即将写满字的纸笺折好,同时吩咐安和取来明封将信笺装好,随即将信函收好,这才腾出手来去用膳。
苏明朗用完膳后,又去看了看苏月离,见苏月离的体温又降了一点,苏明朗吩咐安和看好苏月离,提着剑便往外走。
安和急忙问苏明朗这是去做什么,苏明朗随口对安和道:“我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你看好阿离就是!”
苏明朗说完便匆匆出了府,过了一个时辰,苏明朗又匆匆的赶了回来。
苏明朗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来到苏月离床前,见苏月离仍是躺在床上昏睡,苏明朗方才松了口气。
随即苏明朗又试了试苏月离的体温,见苏月离已是好了不少,苏明朗这才安心了不少。
安和见苏明朗神色倦怠,不禁劝道:“少爷,你快休息一下吧,这都快响午了!”
苏明朗坚持要等苏月离醒来在休息,安和拗不过苏明朗,只得去泡来茶给苏明朗提神。
直到日头都已经开始下落,苏月离才迟迟醒来。
苏明朗见苏月离醒了,急忙让安和去请李香兰过来。
李香兰匆匆赶了过来,又给苏月离检查了一翻,随即对苏明朗表示苏月离暂时脱离了险境,只是仍就有些发烧,近日需要连续服药不可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