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城进屋后先是瞧了瞧苏月离的状态,见苏月离似乎没什么大碍,便张口对苏月离道:“月离,为父打算将你魏姨娘扶正,月离需得另寻一处院子搬出去!”
苏月离闻言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海城。
苏明朗也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海城,张口有些结巴地对苏海城道:“父亲!您,您怎么能这么做?”
乐琴听后极为愤怒的看着苏海城,浑身发抖的指着苏海城惊怒地道:“姑爷!小姐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这么做!如何对得起小姐的在天之灵!”
苏海城面上有些难堪,未等说话,就听魏婉仪在一旁嗤笑道:“我说乐琴,高彦岚都已经死了!难不成老爷还得为她守一辈子不成?”
苏明朗十分震惊的望着魏婉仪和苏海城,张口对两人道:“父亲!姨娘!你们这不做,就不怕惹人非议?”
魏婉仪冷哼一声,语气尖酸地对苏明道道:“明朗,你可别忘了,高彦岚可是被赐死的!一个高家的余孽,大燕的罪人!难不成还指望着别人对她念念不忘?你口口声声念着那个贱妇,就不怕给苏府惹祸上身吗?”
苏明朗望着魏婉仪冰冷刻薄的模样,内心只觉得失望不已,转而望向苏海城,见苏海城也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心下只感到难过之极。
乐琴听见魏婉仪大骂苏夫人,上前伸手一巴掌拍在魏婉仪的脸上,直将魏婉仪打得侧身扑倒在地,嘴角鲜血直流,乐琴怒火中烧地对魏婉仪骂道:“贱人!你有什么资格说小姐!在敢胡言乱语仔细我撕了你的嘴!”
苏海城见乐琴一言不合就动手,面上露出愠怒的神色,张口训斥道:“乐琴,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一个婢女敢殴打妾室,你想干什么?”
乐琴气的脸色发白,指着苏海城大骂道:“苏海城!你个负心薄性的东西!小姐当初瞎了眼才会嫁给你!你个忘恩负义的自眼狼!就是养条狗都比你强!”
苏海闻言脸色骤然变幻,当即大怒。
苏明朗见苗头不对,急忙上前一把抓着乐琴的手,将乐琴的手摁了下去,张口对乐琴道:“乐琴姑姑你冷静点!”
同时将乐琴拉到身后护了起来,冲着苏海城赔罪道:“父亲!您消消气!乐琴姑姑只是一时激动!您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别和乐琴姑姑计较!”
苏海城大怒地对苏明朗道:“你还护着她!一个反主的东西!简直是找死!”
魏婉仪在一旁从地上爬了起来,神色愤恨地看着乐琴,怨毒地对苏海城道:“像这样不守规矩的贱婢,就应该乱棍打死!留着也是个祸害!”
乐琴气的肺都快要诈了,张口就要大骂。
苏明朗在也忍不住,冲着苏海城和魏婉仪大喝道:“够了!父亲,姨娘!你们看看阿离!你们还想不想阿离好了!”
苏海城闻言望向苏月离,就见苏月离一脸的黯然伤神,满眼间都是绝望,面色泛着淡淡的灰气。
苏海城沉默了半响,而后神色淡漠地对乐琴和苏月离道:“我意已决!今晚你们就从这里搬出去!我只是过来通知你们的!不是来争求你们同意的!”
说完,苏海城看也不看苏月离,转身便走了出去,魏婉仪冷笑一声也跟了出去。
苏月离抱着膝盖缩在床头角落里,面上尽是神伤。
乐琴直觉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直接冲上去,一刀劈了苏海城和魏婉仪这对狗男女。
苏明朗既失望又心痛,连忙上前安慰苏月离。
苏明朗伸手揽住苏月离,只觉得怀中的的苏月离从头到脚都散着寒意周身异样的孤寂,像是独自走在荒野里的幼兽,孱弱无力,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苏明朗抱紧苏月离低头宽慰苏月离道:“阿离,父亲只是一时冲动,我们先搬出去,等过段时间在搬回来,好不好?”
乐琴看着苏月离脆弱无助的样子,心下又气又痛,只能忍着心中怒意,和苏明朗一起劝慰苏月离。
两人和力劝说了一会,乐琴便下去吩咐仆役收拾东西,只留苏明朗一人陪着苏月离。
苏明朗抱着苏月离低声寻问:“阿离喜欢哪个院子?哥哥带你过去好不好?”
苏月离低着头,眼神晦暗无光,任凭苏明朗如何说话也不出声。
苏明朗强笑一声,摸着苏月离的头,温和地道:“哥哥带阿离去选一个好不好!”
说完,苏明朗见苏月离一直不回话,便抱起苏月离起身朝外走,苏明朗刚一转身,就察觉身体微顿了一下,耳边传来了一记响声。
苏明朗回头一瞧,就见苏月离伸手紧扣住床柱,指甲划过床柱上留下几道抓痕,因为太过用力,手上的指甲都磨得劈裂开来,指尖还渗着丝丝血迹。
苏明朗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抓着苏月月的手腕,惊声道:“阿离,快松手!”
苏月离死死地扣着床柱边缘,咬着下唇,小脸因痛苦而扭曲了起来,却依旧固执的不肯松手。
苏明朗又气又心疼,急忙放下苏月离,扣着苏月离的手腕,将苏月离的手从床柱上掰了下来。
苏明朗低头看着苏月离的手指,只见苏月离指甲纷纷崩裂,指腹更是磨掉了皮,血顺着伤口直往外渗,手指间一片血肉模糊。
苏明朗气得心都疼,连忙掏出手绢裹着苏月离的手指,丝织方一盖在苏月离的指上,苏月离的手指便径自抽了抽,苏月离亦是跟着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