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琴随后将李香兰和一名妇人带了进来,妇人一进屋便跪倒在地上,对着苏夫人求饶。
苏夫人微微沉吟了一下,对妇人道:“你可知谋害主家是什么下场?”
妇人听后惶恐地道:“夫人,奴婢只是听命行事,求夫人开恩!”
苏夫人轻笑一声道:“你听得是谁的令?”
妇人一口咬定说是李香兰,并冲着李香兰道:“姨娘救我!”
李香兰面色发白的对着苏夫人道:“夫人,不是我做的!”
苏夫人又对那妇人道:“你既说是李姨娘指使,那说说看,何时何地,你又是怎么将东西放进灶房的?”
妇人低着头对苏夫人道:“在姨娘院里,李姨娘私下叫了我过去,又给了我东西,让我夜里放进去!我走的时候,还碰见了如意姑娘!”
苏夫人又问道:“府中夜里有宵禁,你如何过去的,路上都碰到了什么人?”
妇人又一一回复。
苏夫人又查问了一翻后,问李香兰道:“你怎么说?”
李香兰神色惶恐的对苏夫人道:“夫人,她说谎,是她自己来见我的,说是最近不舒服,让我给她拿些药材,夫人,真的不是我做的!”
苏夫人沉思一翻,又问了那妇人一遍:“真的是李姨娘指使?”
妇人点头称是。
苏夫人轻叹一声,对那妇人道:“你当真就这么不怕死?”
妇人闻言身子微微一彊,随即对苏夫人道:“夫人,奴婢只是听李姨娘指示,请夫人饶了奴婢!”
苏夫人对着妇人道:“谋害主家,不管是不是受人指使,都当杖毙!你既愿意为你姨娘尽忠,我便成全你!”
妇人听苏夫人这么一说,连忙求饶。
苏夫人对求饶声充耳不闻,对乐琴道:“乐琴,将人带下去!”
乐琴应声拖着妇人下去。
苏夫人看了看李香兰,只见李香兰面色煞白,苏夫人沉默了一翻道:“先将李姨娘关进柴房!”
李香兰哭着被带了下去。
苏明朗见苏夫人都处理完了,来到苏夫跟前,对苏夫人道:“母亲,李姨娘为何要这么做?”
苏夫人伸手摸了摸苏明朗的脸,对苏明朗道:“朗儿,但凡做了母亲的,都会为了自己的孩子打算!”
苏明朗低头想了想,语气犹豫地问道:“那母亲将来也会这样吗?”
苏夫人沉默了片刻,对苏明朗道:“朗儿,身为人母,保护自己的孩子是应该的,可是却不能去害人!你需要知道,这是世上无论王侯将相,亦或是贩夫走卒,都是血肉之躯,切不可轻言伤害!”
正说着,乐琴进来了,乐琴走到苏夫人身边附耳低语了一翻。
苏夫人闻言后看了一眼苏明朗,沉默了下来。
苏明朗见状十分奇怪的看着苏夫人道:“母亲,怎么了?”
乐琴十分为难的瞅着苏夫人。
苏夫人伸手轻抚了下腕间玉镯,而后对苏明朗道:“朗儿,若有一日,要你在情义和礼法间相选择,你当如何?”
苏明朗不解地问苏夫人道:“母亲为何要这么问?”
苏夫人低声道:“母亲遇上了难事,所以想问一问朗儿!”
苏明朗想了想问道:“母亲,情义怎么讲?”
苏夫人略做思索道:“你会心有所托!”
苏明朗又问苏夫人道:“那礼法又怎么讲?”
苏夫人略作沉吟道:“你会神思优愁!”
苏明朗想了下接着又问:“可对错?”
苏夫人轻声道:“有!”
苏明朗又接着问:“谁对谁错?”
苏夫人答道:“礼法!”
苏月朗想了想,又问道:“选了结果有何不同?”
苏夫人沉吟了一翻,对苏明朗道:“道义或许会有人因此而亡,礼法或许会有人心生无望!”
苏明朗垂着眸想了许久,最后对苏夫人道:“礼法!”
苏夫人轻声道:“为何?”
苏明朗神色有些犹豫地说:“母亲,您说过,做人须知晓是非,人命不可儿戏!”
苏夫人沉默了半响,伸手摸了摸苏明朗的脸,对乐琴道:“把人都叫过来!”
乐琴应声下去叫人。
苏明朗神色不解地看着苏夫人,苏夫人低声对苏明朗道:“朗儿,你记着,这世间之事多让人烦恼,无论到了什么时候,若有难处,就问一问自己心!”
苏明朗偏着头看着苏夫人。
等了一会,乐琴便将人带了上来。
李香兰,万秀云,魏婉仪三人见了苏夫人后,对着苏夫人见了个礼。
苏夫人示意乐琴将人带上来。
没一会,乐琴就拖着之前的妇人进来了,只见那妇人浑身都是血,脸色更是煞白,乐琴一把将妇人压在地上,对妇人道:“说吧!”
妇人将事情全都说了出来,随后便对苏夫人道:“夫人,真的是魏姨娘的意思,求夫人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