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兰进了苏府,第一件事就是要苏海城给自己父母报仇。
李香兰只有一句话,只要报了仇,我方子给你,人也给你。
苏海城将事情同苏夫人讲了讲,苏夫人到是不太放在心上。
自己这么多年了,要怀早就怀上了,但这好歹也算是苏海城的一片心意。
这多年了,苏海城难得对苏夫人有了一翻表示,哪怕苏海城只是为了自己的颜面,但也聊胜于无,当即就着人去处理李家的事了。
李香兰死了双亲,正值热孝,不能披红挂绿的,苏夫人也没在府中挂彩,只是在三月后待事情完结,让人挑了个日子,在正厅让李香兰俸了杯茶,就算是正式过门了。
李香兰进了门,生子方子自然也就到了苏夫人手上。
乐琴手捧着一方木盒,木盒是棕色的,己经有年头的,边角都磨得有些糙了。
打开木盒后,盒子里垫着月白色丝绢,许是年久了,颜色都有些泛黄,丝绢中间有一巴掌大小的玉瓶。
乐琴伸手拿起玉瓶在眼前四下转了转,接着放下木盒,腾出手来把瓶塞抜掉,低头瞅了瞅瓶口,只见里面躺着一枚棕色的药丸,约有樱桃大小。
乐琴将瓶口放在鼻间吸气闻了闻,只觉有香气弥漫,药味混着不知名的花草味,说不上来是股子什么味道,只觉得还挺香的。
乐琴迟疑着看了看手上的玉瓶,对苏夫人道:“小姐,这药能吃吗?”
苏夫人伸手接过玉瓶,低头看了眼掌中玉瓶,复又瞧了瞧瓶中的药丸,随即放在一边,对乐琴道:“这药哪能是随便吃的!”
乐琴听后,皱着眉对苏夫人道:“可是,不是说这是李家祖传的吗?”
苏夫人听了不由得笑了笑,道:“乐琴,若当真是祖传的,为何李家只有独女一人!”
乐琴一听,想了想觉得苏夫人说的也挺有道理的,当即有些生气的说:“小姐,这李香兰也太可恶了,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看我不去撕了她!”
苏夫人闻人摇了摇头,说:“为人子女,为双亲申冤乃是常情,在说,她也未必就是说谎!”
乐琴不解地看着苏夫人,只听苏夫人接着道:“这药怕是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她为双亲报仇心切,这才谎称是祖上传下来的,至于效果如何,估计她心里也不知晓。”
苏夫人虽不知详情,但也猜的七七八八,乐琴听了有些为难的对苏夫人道:“那这药怎么处理?”
苏夫人想了想,对乐琴道:“找个地方放着,也别声张,夫君若是问起来,你就说已经吃了,回头找个人验一验在说!”
乐琴听过点头将药收了起来。
苏海城难得对苏夫人上了回心,得知苏夫人吃了药后,出奇地多来了几趟。
只是过了两个月,见苏夫人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动静,不由得有些泄气,面上也显得不大好看起来。
苏夫人见状,出言宽慰道:“夫君何必介怀,等时机到了,自然就好了!”
苏海城极为气愤地道:“那个李香兰,竟满嘴的谎话,夫人将人撵出府去算了!”
苏夫人听后,对苏海城道:“夫君也不必生气,她无依无靠的,你让她上哪去?在者她出身医馆,以后府里若是有个小病小灾的,也省得出去请医师费时,府里也不差这一张嘴,养着便是!”
苏海城听苏夫人这么一说,心里一琢磨,到也是这么个理,随即便不在提撵人的事了。
只是苏海城心里还是难免介怀,在加上李香兰生的不够好看,性子也不够讨喜,苏海城便不怎么去李香兰的住处了。
李香兰见苏海城不来,自己到也乐得清静。
乐琴得了苏夫人指令,寻了个机会让人将药验了一验。
药师研究了半,也没能研究出这药到底是个什么成份,只得出一个结论,不像是毒药,至于具体是干什么的,自己心里也没底。
乐琴听得直翻白眼,对药师道:“这还用得着你说,我也瞧着不像是毒药!”
药师颇为尴尬的对乐琴道:“这位姑娘,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是验不出这药到底是什么成份!只是,在下看这药相,不太像是我大燕的所有!”
乐琴听得一愣,乐琴不懂药理,苏夫人到是看过医书,可看过和会用那是两个概念。
乐琴得了结果,回府将药师的话转述了一翻,苏夫人沉吟了一翻,随即吩咐乐琴将药收好,日后若是能碰上识货的,在拿出来验验。
李香自打进了门,就终日窝在房里,门都不怎么出一步。
苏夫人念及李香兰家逢突变,又见李香兰老实本分,命人送了药材过去,李香兰这才从房门里走了出来,见到满院的药材,李香兰面上的愁容算是去了几分。
没等李香兰进门多久,万秀云就又有了身孕。
当万秀云得着自己又怀了的时候,内心的情绪感到颇为复杂。
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没能保住,两年来万秀云使着劲的给魏婉仪下绊子,内心还是觉得不解气,魏婉仪两个儿子在身,在苏海城面前那叫一个得意。
万秀云气魏婉仪有儿子在手,想方设法的想让自己怀上,以免自己在魏婉仪面前低上一头,却一直没能如愿,如今总算是出了口怨气。
大概是上一胎没保住,万秀云这次总算是学乖了,自怀孕以来,既不上房揭瓦下水溜鸟了,也不指挥着仆役遍地挖坑拆墙了,安安静静地养着自己这一胎,整个院里头一回静的闻针落地。
万秀云确实干过下水溜鸟的事。
人家养个鸟,平日里就放在笼子里,没事的时候逗一逗,喂个食摸个脑袋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