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仪走后,苏夫人又着灶房的人与如玉对质,只听得灶房的下人道:“近两日确实见到如玉姑娘过来借瓦罐,说是给明睿少爷煎药,另外,小人还见到小荷在瓦罐前转了一圈!”
小荷是苏夫人出嫁后,在临安招的下人,指给了万秀云使唤。
小荷被带上来的时候,显得十分害怕,苏夫人见小荷进来,便问道:“那日你去过灶房?”
小荷听了,脸色发白的对苏夫人道:“是,是去过!”
苏夫人目光沉静地问:“去做什么?”
小荷眼神闪了闪。
乐琴在一旁见状,冲着小荷厉声道:“夫人问你话呢!”
小荷哆嗦了一下,对苏夫人哭道:“夫人,是他!”
说着,小荷伸手一指之前的男仆,哭着道:“是他!是他给了我一些药,让我塞在万姨娘的荷包里!剩下的在放到如玉姑娘的药渣里!”
男仆听了大惊失色,直呼冤枉:“夫人,她撒谎!小人从未没这么做过!”
小荷哭了几声后,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大声对苏夫人:“夫人,您得为奴婢做主!他不光指使奴婢害万姨姨,他还轻薄婢子!夫人,请您给婢子做主!”
说着,小荷跪在地上冲苏夫人叩头。
苏夫人听后直皱眉头看向男仆。
男仆哆嗦着指着小荷,结巴地道:“你!你!贱人!我什么时候轻薄你了!”
苏夫人暗叹一声,却依旧耐着性子问男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男仆一脸憋屈的对苏夫人道:“夫人,小人真的没有做过!夫人,您不能听她胡说!”
就在男仆解释的时候,跪在地上的小荷,突然身子一歪,就躺在了地上,七窍流着血。
乐琴见状连忙上前,伸指一探,然后对苏夫人摇了摇头。
苏夫人轻叹一声,直觉得糟心不己。
堂下的男仆见小荷死了,直觉得五雷轰顶,心下绝望至极,如今当真是死无对证了。
苏夫人揉了揉眉心,对乐琴道:“带下去好生安葬!”
然后看着堂下男仆,接着道:“谋害主家,乐琴,将人遣出府去!”
万秀云听了,张口道:“夫人,这等下作的东西,直接杖杀了便是!”
苏夫人听了朝万秀云望去,万秀云见苏夫人神色有些冷,撇了撇嘴道:“但凭夫人做主便是!”
苏夫人神色有厌厌地对众人道:“都散了吧!”
乐琴料理完诸事后,见苏夫人伸手扶着额间靠做在椅上,上前道:“小姐,你真的觉得都是他做的?”
苏夫人轻叹了一口气道:“现如今人都死了,还能如何?”
乐琴咬了咬牙,生气地道:“这些人,就不能消停几天吗!”
苏夫人想了想,又道:“给他送些银钱,另外让人盯着他和如玉!”
乐琴眼神闪了闪,道:“小姐,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把如玉拿下审一翻就是!我有的是办法能让她开口!”
苏夫人揉了揉眉心道:“万一审错了人怎么办?”
乐琴翻了个白眼道:“一个婢子,死了也就死了!”
苏夫人摇了摇头道:“婢子也是人!去吧!”
万秀云回到院内后,双叉着腰,气愤地冲着万思燕道:“夫人怎么不将人打死!还放他出府!真是的,气死我了!”
万思燕听了,眼神闪了闪,对万秀云道:“小姐,既然夫人将人逐出府了,小姐让人做了他便是!”
万秀云听了,立马对万思燕道:“思燕,你找个机会,让人宰了他!”
万思燕点头道:“小姐放心,他活不了几天!”
万秀云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皱着眉头对万思燕道:“思燕,你说,夫人为什么不将他打死?”
万思燕听后,笑道:“还能因为什么,他就是个背锅的呗!只不过小荷咬死了是他做的,还赌上了清白服毒自尽了,夫人没办法,才将人撵了出去呗!”
万秀云听后迟疑了一下,道:“这么说,夫人是为了保他?”
万思燕想了想,道:“一方面是省得在府里碍小姐的眼,一方面也是为了看看,他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在者,谁让他自己不干净让人抓了把柄呢!”
万秀云皱了下眉头,神色郁闷地问道:“既然不是他做的,那还宰他?”
万思燕面上露出几分狠意,对万秀云道:“他虽然不曾真的害了小姐,可也是做了手脚的,我们不妨先盯上几日,若是没什么收获,直接除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