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对在下调查得倒是清楚。”杜逸邪魅一笑,明明狼狈的趴在地上,却完全不失风度,“在下也很好奇,高不可攀的宋大人怎么会对在下起了兴趣。”
宋临晚把卷宗轻轻放在桌上,“我怎么会对你起兴趣,这个问题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三番五次在她跟前刷存在感,她可不信什么巧合,这些所谓的巧合不过都是有人刻意为之。
只是她很疑惑,杜逸到底想做什么又或者想要什么。
“大人所想知道的神药不过是我随口捏造罢了。”杜逸冷笑道,藏在暗处的手不自觉捏紧。
宋临晚睫毛颤了颤,“看来你似乎很希望我找上你。”
这时自爆神药是凭空捏造的,不就等于自寻死路吗,他对她便是没了可用之处。
杜逸总算恢复了些体力,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桌子道:“大人走得这条路上有许多荆棘,而其中的一些荆棘,也正是在下所想要斩掉的。”
宋临晚失笑,“你以为志同道合,便有资格待在我身边吗?”
她摆了摆手示意萧莹将人带下去,已经没了审下去的必要,这个杜逸于她而言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紫薇帝星现,天下将临晚。”杜逸颤颤巍巍念出这句话,眼神紧盯着地面。
宋临晚神色微变,“萧莹、离心,你们俩先退下。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离心犹豫道:“大人,这人心怀不轨,要是对您出手”
况且大人还发着烧呢。
“他还没那个本事,下去吧。”
宋临晚透过窗户看着两人出了院门,这才挪回目光看向杜逸,冷声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杜逸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报仇!”
宋临晚挑眉,示意他接着说。
“十八年前,一个男人自称北境之人,登顶钟楼直指长安留下这句话。那一天,我的弟弟出生了,周寅那个狗皇帝,就因为这一句话便要屠了长安所有在那一天出生的男婴。我的母亲和父亲誓死不肯交出弟弟,死在了那群将士的长枪下。”杜逸脸色逐渐阴沉,“我蝇营狗苟二十多年,一直在等待明主,等待一个打下周寅那个狗皇帝的明主。终于我等到了宋家,我想宋家应是在筹谋些什么,不然宋临昀也不会去夺兵权。”
“然后?”宋临晚皱了皱眉,他并没有说到要点,这些都不是她想听的。
什么爱恨情仇恩恩怨怨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杜逸嗤笑一声,“那个北境之人又找上我了,他的目标是你,他想我为他所用。可是他以为我就不恨他吗,既然那句话所指是个女人,既然他有通天本领,他为什么不肯多说几句话,偏要看着周寅那个狗皇帝屠了这么多无辜之人。”
那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北境之人以为可以掌控所有人,以为用人人都想窥视的天机做诱饵人人便都会为他甘之如饴,笑话,天大的笑话。
这几月来他竭力伪装,让他相信他的本事,相信他值得信任,就是为了等待今日可以见到宋临晚。
早在听闻宋临晚以寡胜多之时他便隐隐有了预感这人会是他要等的人,之后又听闻周国派军过来讨伐,他便猜到这位大人的策反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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