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归,你该懂事了。”宋临晚叹了声气,悠悠站起来,“无论我做什么事,只要没有伤害到你的利益,那都不该你来指责。”
丢下这句话,她越过宋明归,朝门外走去,出了房间,对着守门的将士吩咐道:“把宋少爷带回去,军营重地,以后断不许他再踏入。”
宋明归眼眸泛红,盯着宋临晚越走越远的身影,握紧了拳头,朝着长孙瑾吼道:“得了姐姐青睐是不是很高兴?我警告你”
他头低了下去,“我警告你,若是你敢有半点对不住她,我绝不放过你。”
木已成舟,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除了这些苍白无力的话语。
长孙瑾长叹一声,走过去按了按他的肩膀,“她现在很苦,许多事不清,你不要太过怨她。”
朝堂纷争,你死我亡,宋明归确实还,到底没入仕途,不知道其中利害。
他犹记得在长安的时候,那个赌约,傅文景牵着宋临晚到他府上解除赌约,他能看出来姑娘在傅文景身侧时有多开心,两人两情相悦,倒是般配极了。
虽不知两人出了什么事情,但他清楚,宋临晚爱傅文景,很爱。
只有在傅文景面前,姑娘才真的是个十七岁的姑娘,会有少女的情怀。而如今的宋临晚,像是把整个人封闭起来了,外人别想窥探她一二,只知她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元帅。
宋明归低着头,半晌,拂袖而去。
他和姐姐惺惺相惜这么多年,他如何不知道姐姐心里苦,他也不想怨,可姐姐像是在将他推开推远,什么也不告诉他,什么都不跟他解释一二,只会叫人把他关到房里去。
无论宋临晚做什么决定,他都是无权过问的,他很清楚,姐姐做任何决定都不需要来和他商量,但他还是怨,怨她把他当外人,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对他讲。
他偏心傅文景又如何,他最偏心的只有宋临晚啊,只要她想,只要她愿意,那他都会支持。
离心看着前边心不在焉的宋临晚,忍不住出声,“元帅,你何必不和宋少爷好好谈谈呢,若元帅有什么苦衷,宋少爷也定是能够理解的。”
她看得出来元帅是很疼爱这个弟弟的,只是不知道元帅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把这个疼爱的弟弟推得远远的。
宋临晚前进的脚步定了定,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许多事情他还是不知道的好,我犯得傻由我一人承担便好,又何必拉上他一起烦恼呢。”
她如何不知道以明归的性子只要她肯坐下来和他好好谈谈,他是不会对她有任何异议。
可是事关傅文景,她便不想再牵扯到其他人。
离心摇摇头,“家人是和自己离得最近的人,元帅,奴婢时也有个弟弟,后来家里出了事,弟弟染疾身死,奴婢每日都想他”
她也不知她这些有何用,只是她很不喜欢元帅现在这副模样,鲜衣怒马的少女整日郁郁寡欢,看着便觉得活得好累。
虽然主子的事不是她这种下人该过问的,但她就是忍不住。
宋临晚捻了捻指尖,静静看着身边来往的人,“离心,你逾矩了。”
家人是和自己离得最近的人,她如何不知道,也正是如此,她才要和家人分开些,这样所有的灾祸便可只由她一人承担。
突然有些想念,在楚香苑的那个石桌前,炉内红汤滚滚,满院香食烟火气,几人吃的汗流满面,再饮上几盅酒,当真是开心畅快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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