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景咳嗽,没有任何防备的受她那一掌,当真是难受。
宋临晚有些心虚,低下头去,“对不起,我我以为罢了,还是我的错,是我对你信任不够,亏我自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信任你。傅兄,对不起。”
她眼眶红红的,眼泪掉了下来,也不知为何,头一次觉得自己行了很大的错事。
到底那一掌并不全是因为她的猜疑,那一掌承载了她太多负面情绪,这些来的步步为营,谨慎微,全都在里边,她就好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借着那个理由一股脑宣泄出去。
“无事,惜惜消气了便好。”傅文景拉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手上几滴湿润,长叹一口气,将她搂在怀里。
到底是个女儿家,哪怕城府心计样样胜于别人又怎么样,哪怕处处算计别人又怎么样,她也承载了很多压力。
自从那晚宫宴之后她整个人就变了,像是在编织一张巨网,一点点行差踏错便是性命攸关,她四处奔波,本就不是个爱与人交际的姑娘,开始成摆出假笑,去和人交谈和人虚与委蛇,每走一步,都要耗上不知多少心力。
她处处想着护住宋家,可她却忘记了如何让自己开心。
宋临晚闷闷靠在他怀中,心中不上来什么滋味,只是那眼泪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她颤抖着开口:“傅文景,我好累啊,也好怕啊。”
石旬早就看眼色退下了,厅里只有傅文景与她两人。
傅文景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我知道,惜惜也是个柔弱的姑娘,累了就在靠住我,我会护着你,宋家我也会帮你护住。”
他可以再等上些时日,他可以护住她周全。
只是他不能告诉怀里的姑娘要怎么护住。
宋临晚在他怀里摇了摇头,阖上双眼,“我就靠一会,就靠一会,我的路还是要自己走完,你不该背负我所应该背负的东西。”
她尚且会累,他难道就不会了吗?
傅文景无奈地叹气,紧了紧抱着她的手,“惜惜。”
这一声唤,是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所有爱意,是他对她无数的心疼与无奈。
“傅文景,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宋临晚轻声道,话极轻,轻到若是她动一下那声音便会被杂音盖过。
傅文景自然听见了,习武之人本就比寻常人听力好上几分,他眼底笑意深厚,没再话。
也不知是抱了多久,宋临晚拿着他的衣衫擦了擦脸,将他放开,走到旁边坐下,端起桌上已经冷聊茶一饮而尽,润了润喉,她开口:“今日我来找你是有要事要。”
傅文景跟着坐下,“何事?”
她四处瞧上一眼,问道:“我怕隔墙有耳,或是被人不心听到。”接下来她要对他托出自己的秘密,所以断不能让别人听到。
傅文景点头,声音大了几分,“石旬,将周围看好。”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宋临晚这才清冷的开口,掌心沁出了不少汗,她也怕他觉得自己过分,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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