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言狄的人不是我,要夺权的人也不是我,王权富贵非我所欲,执手一人乃我所愿,于你,我再也不想放手。”一次的放手,就有人趁虚而入,幸好他发现得早,否则,再见时她的心中早已经没了自己。
他的一字一句得深情,可她全然不是当初只注重情爱的那个人,现在而言,她只想让彼此断了念想,于是只得狠下心,动手推他,并冷声道:“青梅竹马两无疑,束冠加簪各奔流,你我早已陌路。”
言笙死不肯放手,任由着她的推搡,自顾自道:“我娘是苏家商户的庶女,幼年时被剔除族谱,遂拜入玄剑宗,成年后下山历练结识了我父亲,他将我娘带回了皇宫后,我娘成了众臣口中万千宠爱与一身的妖妃,肃亲王联合众臣并动用龙翼卫逼他杀了母妃,父皇忍辱负重数年,终于设计杀了肃亲王,但他却无法彻底铲除龙翼卫,除了肃亲王这笔账,还有丽妃,当年帮凶的丽妃曾用宫女离间他们的感情,我娘最终抑郁气结导致血崩而死,宫女却平安地生下了一个儿子,父皇赐死了那对母子,同时为了保护我,对外宣称我是那宫女的儿子,一个宫女生下的皇子不被重视,自然不会受人迫害,满月后他就将我送去了玄剑宗交给我娘的师兄,后来我就成了你们的大师兄。”
听他道出身世,花不语颦起眉,“所以,你……究竟想要什么?”
“丽妃是言烨和言狄的生母。”提起丽妃,言笙的表情从憎恨到释然,“所以,要杀他们的人正是我父皇。”
他对父皇的印象是残忍冷血,他以杀母保子的手段逼死丽妃,以诈死的手段,请来决明子弟子使离间计,逼迫言烨与秦晖反目成仇,让他们斗得两败俱伤,再让他借机平乱时将言狄及龙翼卫作为逆贼诛杀,这一连串的事情全由他一人谋划,他的父皇或许不是个合格的帝王,但却是一个出色的权谋家。
听完他阐述完这些事情,花不语内心一颤,万万没想到幕后黑手会是一个父亲,不由冷笑道:“虎毒不食子,你父皇真是个疯子!”
他失笑道:“是啊,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否者,他怎么会连妇人腹中胎儿都不肯放过。
“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能够原谅你,作为恶犬的爪牙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过再见时,不是仇人就是陌生人!”她冷哼一声,将外衣丢还给了他,立即转身走入屋内。
言笙低头看着怀中的外衣,忽然笑了。
花了两日的时间,叶非才做出了一张差强人意的人皮面具,比起以前那些薄如蝉翼的精美人皮面具,这一张确实让三人难以置信会出自同一人之手。
面对三人充满质疑的眼神,叶非暴跳如雷,“看什么看,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我能找到材料就不错了好吗?你们再嫌弃的话,就把它还给我!”
叶非被气得吐血,他不眠不休才完成了这张人皮面具,这三人不知感激就罢了,还挑三拣四,简直欺人太甚!
人皮面具到手了,可是由谁来成为阿福的执念,三人有了不同的意见。
言笙将目光放在殊颜的身上,颇具挑衅地道:“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扮女装了,你去再合适不过了。”
殊颜瞪了他一眼,转眸看向花不语,道:“这两我一直躲着,是因为我答应了阿福会带着画像去外面找人,所以我必须出面,阿姐,只有你最合适了。”
言笙本以为殊颜会针对他,这会儿不由感到惊讶。
花不语直接拒绝,素手指向言笙,不满地道:“为什么不是他,反正都长得差不多,戴上人皮面具更可以以假乱真。”
言笙抽了抽嘴角,哪里差不多了?根本就是差地别好吗?连性别都不一致好吗?
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殊颜沉下了脸,“阿姐,我和言笙都见过她,长时间靠近她,会被她发现的,触怒霖缚灵,对我们并不是什么好事。”
花不语撇开了脸,心中不乐意,所以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
见她一脸的不愿意,殊颜皱起了眉,看来他猜得不错,阿姐她一直在刻意回避阿福。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叶非突然举起了手毛遂自荐,高喊道:“我来!”
他的眼神无比坚定,对此次任务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我曾经不心窥探到阿福的记忆,虽然只是破碎不全的画面,但我了解到的肯定比你们了解的多。”
他想知道阿福的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她悲山选择自尽,那个将她逼上绝路的人又是谁?她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殊颜一巴掌将他甩了出去,想也没想直接驳回,“你不合适!”
叶非揉了揉扭到的腰,不解道:“为什么啊?!”
言笙见殊颜一反常态,心下怀疑,紧接着按叶非的意思提出质疑,“叶非所言在理,若是由他冒充,再合适不过,你有什么理由反对他?”
若不是心中有鬼,那便是有所图谋。
殊颜迅速反驳,道:“叶非性子莽撞,嘴巴没个把门,话不动脑子,见到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动道,你觉得他不会露出马脚吗?”
言笙上下打量了一眼叶非,顿觉殊颜的不假,这货确实话多了些。
听到殊颜的评价,叶非顿时炸毛了,“什么叫见到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动道,我哪有这么猥琐,我是见到金子走不动道好吗?”
三人:“……”这是件很光荣的事情吗?
几人推来推去,人皮面具最终还是落到了花不语的手上,她俯身捡起了落在地上的画像,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将其重新卷了起来。
殊颜出现在她身后,唤了一声,“阿姐……”
她没有应答,只将画像交给了他,对此,殊颜急忙拉住她的袖子,急切地道:“阿姐,从进入这个村子你就一直很反常,我不敢作太多的揣测,但我可以告诉你,阿福交给我的画像没有其他人过目过,我你最合适,其实是非你不可,因为事实就是如此,阿福要等人是你,能够化解她执念的人只能是你。”
花不语叹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他,道:“阿殊,有时候你聪明得让我很讨厌,在你的面前,总是藏不住秘密。”
阿姐的眸光里藏着若有若无的心酸,目光所触及之处皆是回忆,院子里一坐便是一,这两日来,这一点他看得很清楚。
他学着她以前对自己做过的动作,伸出手轻轻抱着她,安慰道:“阿姐,你不会一个饶,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所以你要一直相信我,无论到了什么地步,我都不会伤害你,即便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也都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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