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言狄的脚刚跨进王府大门,便见一名花枝招展的女子嗲声嗲气地朝自己扑来,一身脂粉味呛得他直想吐,于是下意识就飞踹出一脚,将人狠狠踢了出去。
事后,他还满脸嫌弃在地上搓了搓鞋底,什么恶心玩意儿,也敢往他眼前凑!
被踹了一脚,季黛儿直接晕了过去,直到面纱掉落才被王府的下人认了出来,然后慢慢吞吞地抬回了绮红阁。
言狄步入书房,夜鸠随即跟了进去,禀告道:“王爷,东苑的先生打算弃暗投明,不知王爷是否答应。”
言狄冷嗤一声,“本王的霁王府岂是他想来就来的。”
公子华为何要突然投身于他的阵营中?其中怕是有诈,而且夜鸠在暗处,为何能被对方发现,很值得怀疑。
想到这里,他看着夜鸠的眼神幽深了许多,问道:“夜鸠,以你的身手会被一个病秧子发现,这是不应该的。”
夜鸠眉一皱,忙低头认错,“属下无能,那公子华虽是文弱书生,但精通奇门八卦,在东苑的布下了阵法,属下一时不不察,着晾。”
此番合情合理的解释打消了他的疑心,决明子的弟子懂得奇门八卦并不奇怪,也正是因为他的才能,才会被秦晖给偷偷藏起来,看来夜鸠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夜鸠又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交给言狄,并道:“为了表示诚意,他让属下将此物交与您。”
言狄没有马上接过,而是看着他手中的东西,渐渐眯起了眸子……
的静院中不断回荡着寻燕的笑声,“哈哈姐,我听那季夫人想去告状,却被王爷一脚踹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有醒呢,真是笑死我了。”
花不语能想象出那副画面,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你他是不是有毛病,踹伤他的爱妾,到时候还得费心思去哄,简直是多此一举。”
忽然,她的笑变了味,笑意中不再有嘲讽,而是发真心不含一丝杂质的纯粹的笑。
“寻燕姐姐,你去屋里再搬张凳子出来,咱们要吃顿好的。”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很利落地翻墙而入,动作潇洒飘逸,那人提着食盒走来,如沐春风,笑道:“师妹的鼻子是越来越灵敏了,什么好吃的都瞒不住你的鼻子。”
一见是苏言来了,寻燕将凳子重新擦了一遍,放在了花不语身侧的位置,极为热情地邀道:“原来是苏公子来了,快请坐。”
苏言道了一声谢后坐下,然后将食盒打开,从里面端出热腾腾的烤鸭,以及几盘荤菜,愉悦地道:“叶非这家店的烤鸭十美味,我便顺路买了一只,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寻燕见他一身白衣干净得很,怕他弄脏了衣服,便主动给两人切割烤鸭。
寻燕将鸭肉一块块切好,并贴心喂到她的唇边,“姐,来,不冷不热刚好入口。”
她将嘴边的肉咬了进去,对着苏言边嚼边:“大师兄雪中送炭,不然我都快吃成青菜脸了。”
苏言打量了一眼她过于瘦的身子,既心疼又气愤,“你也是傻了,他不给你吃肉,你就不会自己买吗?”
瞧瞧这身板,再硬抗下去,都成瘦竹竿了。
她挑了挑眉,答道:“言狄在报复我,我要是不表现得难看些,他定会另想法子来折腾着我,我这人向来不喜欢麻烦,还不如吃的差些,换得一方院清静清静。”
苏言未动碗筷,笑眯眯看着她,眸中柔光如春日阳光,道:“慢些吃,没人与你抢。”
见他未动筷子,只呆呆地看着自己,花不语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甚至觉得尴尬,便问道:“大师兄总看着我做什么?你是吃饱了才过来的吗?”
苏言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宠溺,略薄的唇角微微扬起,道:“秀色可餐,只要能看着你,我什么都不需要吃了。”
寻燕掩唇一笑,这苏公子起情话一套一套的,嘴巴跟抹了蜜似的,真懂得逗姑娘开心。
花不语抽了抽嘴角,打趣道:“大师兄的嘴巴起情话来挺顺溜的,也不知对几个人练过,我可不是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姑娘,不吃你这套。”
苏言轻笑了两声,笑声听起来十分愉悦,可见他的心情极好,“师妹这张嘴是越来越厉害了,不好哄骗了。”
“吃一堑长一智,我若还不知反击,岂不是太窝囊了?况且大师兄不比旁人,不会因为我几句不中听的话就跟我摆脸色。”
着,她用油腻腻的手在他的面具抹了把,还故意将手上沾的油抹在了他的面具。
苏言一怔,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当看见她笑得不亦乐乎时,不忍责任,只好扶额叹道:“我果然是对你太好了,都敢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
寻燕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有有笑,欣慰地笑了笑,姐只有在苏公子面前才能真正的放开自己,而她也只能在这个时候,才能从姐的身上找到以前的影子。霁王府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若是有可能她真的希望苏公子带着姐离开这个鬼地方,走得越来越好。
不多久,寻燕寻来了一块干净的帕子给苏言擦脸,并道:“姐在这里过得不好,苏公子若能常来看看她,她一定会像今一样开心的。”
苏言接过帕子,在面具上随意擦拭了几下,当听到寻燕这话的时候,烨烨生辉的眸子瞬间失去了光亮,手里下意识捏紧了帕子,“是啊,若能常常来,自然是好的。”
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不一样的命运,她背负着整个花家,而他则背负着……
“苏公子?”见对方在发呆,寻燕试着叫了一声。
苏言募地回过神,将帕子还给了她,瞥了一眼屋内,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她在这的日子不好过,身子骨也被磨得越来越差,等到局势稳定,他会亲自将她从这里带回去好好养身体。
他回过头,只对着那双眼睛展开了笑意,道:“我明再来,等我。”
寻燕自然知道这句话并不是对自己,但是也就在那他笑的一瞬间,她几乎要以为对方知道姐眼睛的秘密。
她挠了挠头,并未多想,只觉得是自己多疑了。
傍晚的余辉撒在的院中,给人一种压抑的气氛,前来送晚餐的下人照常送了两三盘青菜羹,但唯独不同于以前的几次,这次下人在院子里发现了一堆吃剩下的骨头残渣,于是在送完饭菜后,准备将此事禀报给了府中的管事,可半途被夜鸦撞了个正着,便将此事告诉了他。
夜鸦特地警告了那下人不许告诉其他人,而他第二日特地守在静院附近,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王爷特地交代府中人,王妃不吃荤只吃素,他当时就觉得王爷只是想找个借口虐待王妃而已,王妃连日吃素,整个人都瘦了,王爷不心疼,他看着都觉得可怜,若王妃只是偷偷吃些荤食,那他便当做没看见,但是如果有其他情况,他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守株待兔这一招,果见成效,不多久,他便见一白衣男子翻墙进入静院,一待就是半个时辰,这孤男寡女的,也不知道避讳,难怪他最近总觉得王爷头顶绿油油的。
他只在外面守着,不敢进去打草惊蛇,当半个时辰后,他见男子终于离开,立即追上了上去,拔剑质问道:“你是何人?偷溜进霁王府做什么?!我劝你老实交代,否者休怪爷我手下不留情!”
苏言看着眼前这个光杵着又不敢上前的夜鸦,顿时觉得好笑,“你知不知道反派都是怎么死的?”
听出了对方语气里的嘲笑,夜鸦怒了,“宵之辈,长得贼眉鼠眼,胆子倒是够大,敢翻王府的墙,爷要是不将你抓回去就跟你姓!”
他指了指自己,问道:“那你可知道我姓什么?”
夜鸦不耐烦地吼道:“我管你姓什么?!”
“那你从今日起就得改姓了,只是不知道你家王爷若知道你改了一个与他一样的姓,会不会以为你想与他称兄道弟,你家王爷狂妄自大,恐怕不会乐意吧。”
“我看你才是狂妄之大!”罢,夜鸦带着怒气冲了上去,只取对方的命门。
苏言未动剑,而是用脚尖挑起一根树枝,当做常用的剑,应对夜鸦的攻击。
三两招过后,夜鸦不敌,手里的剑轻而易举被夺了过去,苏言顺手将剑转了方向,指向夜鸦,并推进了两三分,剑尖直接抵在他的喉咙上。
夜鸦低目着眼下的剑,浑身一片冰凉,等了许久也不见对方动手时,他瞪着眼睛看着苏言,怒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想着我会求饶!”
倒是个铁汉子,苏言见他宁死不屈的模样,心里对他到底忠心到什么程度产生了好奇,便问道:“这样吧,给你个机会,离开霁王府,我就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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