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找栾老头要点儿;反正欠那么多了,多欠一点也无所谓,债多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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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从熟悉的塌上醒来,韩睿头痛欲裂。
昨天,说好只‘吃饭’的众人来到酒楼,李四便自顾自端起酒壶狂饮起来。
喝就喝吧,还阴阳怪气的嘀咕些什么:有卵的怎么会喝不了酒?
哎哟我勒个暴脾气!
听着这话,韩睿能忍?
抄起酒碗就和李四比划上了!
他们俩一来二去,桑季坐蜡了···
狼怕没骨气,人怕不合群;三人同桌,唯独桑季不喝,再加上李四那句撩拨之语,桑季坐立难安,只好一咬牙加入战斗。
几乎和前天的剧本如出一辙,最后‘战况’依然是李四安然无恙;韩睿只剩下记事儿的脑子;醉倒在酒桌底下的桑季,则哭喊着对匈奴人隔空喷垃圾话。
“再也不信李老四的话了···”
知道了李四本名李宣;桑季本名桑信,昨天那顿狂饮也不算全无收获···
李宣在家中排行老四,被乡邻呼作李老四久了,也就随别人这么叫了;桑季则是家中老三,按礼法亦名季。
西汉第一流氓头头刘邦,在成为‘沛公刘邦’前,就是‘沛县泗水亭长刘季’。
抬起头,打量着屋内,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
但和昨日不同的是,韩睿再也没法站起来了···
光是把头从枕头上挪开,就已经让韩睿觉得脑仁像是被搅拌机一顿狂搅!
双手撑着塌边艰难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客房门口,虚弱沙哑的声音低不可闻:“小··二···”
辛亏酒肆早上没什么生意,小厮正好坐在屋门的楼梯上休息,见韩睿走出门,赶忙屁颠颠上前:“公子可有何差遣?”
韩睿清清了嗓子,发现并没有什么卵用,只好继续用那幽灵般的嗓音道:“有···没···有···醒酒···汤···”
小厮废了好大力气,耳朵都快塞到韩睿嘴里去,才算听清,赶忙下楼朝着后厨而去。
待等小厮端来一碗红枣汤,韩睿忍着喉咙炙痛一口灌下,头痛却愈发强烈,只好关上房门,乖乖躺回榻上休息。
头挨到枕头的片刻,疼痛显著缓解,但却依旧让韩睿无法入睡。
郁闷间,韩睿思考起正事儿来。
为了脱身而造出的轴承,还需要五万钱的制作费用才能拿到手;得再想一个办法,在一个月内赚到五万钱。
“做什么才能在一个月内赚到五万钱呢?”
仔细想了想,如果用寻常的方法,韩睿唯二的选择就是借高利贷,和出去卖···
出卖肉体的事,韩睿是不可能去做的;至于高利贷···
自己现在的困境好像就是欠别人钱!
借高利贷还债,韩睿智商还没到负一百呢!
欠栾老头,起码不会有利息,慢慢还了就行。
借了高利贷,那韩睿的境遇可比出卖肉体还要糟糕!
要知道,此时的高利贷,是九出十三进···
接近百分之五十的利率,后世骗大学生的网贷都不敢这么玩儿!
“钱这个东西,真是又可爱又可恨啊···”
韩睿绞尽脑汁,再也想不出什么来钱快的法子了——轴承,已经把他本就不多的知识储备榨干了!
作为一个本科上了七年的人,韩睿能做出轴承,已经算得上是奇迹!
想起前世放牧的日子,韩睿心中暗暗记下——虽然短期内没法做,但畜牧业的长期受益相当可观。
尤其是在这牛马奇缺、肉类匮乏的时代,一个畜牧业主的收入,只怕比任何走私商人还要多的多。
想不出办法,韩睿只能放空自己;前世圈养的羊群涌入脑海,让韩睿在咩叫声中沉沉睡去。
靠着低配‘解酒糖’应付了两天,韩睿才堪堪能行走,完全没有缓过劲儿来!
“这酒也太次了吧?”
前世,韩睿偷喝过父亲藏在角落的数十年陈酿,那味道仿佛依旧在韩睿鼻尖飘荡。
浓郁的酒香让人不饮而醉,如临仙境;小小一杯入口,柔和的口感中带着一丝辛辣,顺着喉咙流入胃中,浑身瞬间温暖起来···
最重要的是宿醉醒来不会头痛,舒坦的一匹!
记得前世有同学说,酒上头是因为杂质多?
暗自思虑着,韩睿坐在大堂内,在等饭菜上桌的同时,看着小厮从酒桶中取出混浊的酒液。
“或许可以试试蒸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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