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如今担惊受怕的,应该是你家那个巨婴吧?”
韩睿眼带戏谑看着碧荷:“回去告诉他,小爷陪他玩儿到底!”
“这事儿,没完!!!”
说着,用手中认罪书擦干嘴角的油腻,将之扔回碧荷身上。
女子杏目圆睁,满脸羞怒,宣泄般扔下几句恶语,见韩睿毫不在意,只得愤而离去。
军士头领悄悄靠上来,手肘耸耸韩睿:“韩壮士,那女子是何人?”
韩睿满脸轻松:“跳梁小丑罢了···”
那军士正欲再八卦几句,牢门再一次被打开。
见到来人,韩睿倒是无甚反应。
就是苦了牢内众军士,慌乱间不知该藏手中鸡肉,还是擦干嘴边油渍。
栾布龙行虎步而来,一拳砸在栅栏上,惊得众人像小学生一样排好队列,又默默低下了头···
“尔等干的好事!”
一声怒喝,众人脑袋埋的更低了。
栾布胸膛剧烈起伏,眼睛红的就像发怒的公牛,鼻息粗喘,扫视着牢房内。
就见视野中,韩睿正跨腿坐在案几边,优哉游哉啃食鸡腿,格外刺眼。
“你小子还有心情吃喝!”
“可知你惹了好大的麻烦?”
韩睿嬉皮笑脸转过身,手中拿着半只烧鸡,递向栾布:“老家伙也来啦?来一起吃点儿?”
栾布吹胡子瞪眼:“老子派亲卫是给你械斗杀人用的?”
韩睿脸色慢慢沉下来,语气中尽是疏离:“连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你杀人你还有理了?”
韩睿拍案而起,怒目圆睁:“那你就不问问我为何杀人?!”
“就不问问你手下将士,为何会跟我一起去杀人?!”
被韩睿乱呛一通,栾布怒意更盛:“你可知你杀的是何人?”
“你可知因你之故,老夫就要担上‘持功自傲、嚣扬跋扈’之恶名?”
“你可知!就因为你!”
“老子苦心操演的这队亲卫,就都要被斩去头颅!以发覆面而葬,死后都无言面见先祖?!!!”
韩睿听着,脸色彻底转冷:“我只知道我杀的,是该杀的人!”
“老匹夫,我原本当你是忠直之人,却不曾想···”
“你和那帮贪官恶绅,简直就是一丘之貉!”
牢房中,数十军士低头跪在地上,栅栏两侧,一老一少二人皆怒火滔天,争论不休。
栾布终归是年纪大了,没过一会儿就脱了力,盘腿坐在地上休息,眼睛却依旧怒视着韩睿。
韩睿也不愿低头,鼻孔朝天朝着栾布大骂不止。
军士统领再也忍不下去,找了个插嘴的空挡,跪行上前,对栾布深一叩首。
“将军知遇之恩,吾等铭记于心,不敢或忘。”
“将军平日教训我等言:为汉卒,当持三尺剑,以报国之大恩,以护生民安乐为己任。”
“属下虽粗鄙,却也不敢腻将军之教,陷将军于大不义,非吾等所愿啊···”
栾布听着,怒气稍艾,瞪着亲卫统领:“说!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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