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璩的听风司哀鸿遍野之时,衔环楼的顶楼一片阳光明媚。
楚镜弦惬意地品尝着偷偷顺出来的梅花酿,而陌璩口中的衔环楼主人正规规矩矩坐在楚镜弦对面,低头细细品着茶。
“景贤,你怎么永远都一副这么安静的样子,多没趣。”
“楼主,您别这样叫我了,这名字本来就是方便您假扮我身份取的,否则我怎么敢叫和您一样的名字啊。”储景贤一脸无奈,他都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纠正楚镜弦了。
楚镜弦终于在储景贤脸上看到了不同的表情,满意地眯眯眼:“你命是我救的,你叫什么由我定,再说了,字都不一样,怎么就是同样的名字了?”
“楼主!这……这音分明就是一样的。”储景贤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明知楚镜弦就是故意的,自己却没办法,只能往她的陷阱里钻。
“哈哈哈!”看到储景贤无可奈何的模样,楚镜弦满意极了,也不再故意气他,只是得意地和熙月交换着眼神。
储景贤是镜弦五年前救下的,本也姓储,正好她需要一个能够隐匿自己身份的人,于是便给他改名叫景贤,与自己名字同音,这样即使有人叫自己,也不会因为一时茫然而露出破绽。此后,镜弦便一直以储景贤的身份在外游玩,而储景贤本人更多是在幕后管里衔环楼,只有镜弦不在的时候才在易容后公开露面。
衔环楼,则是当初镜弦随手扔给储景贤,却不想,无心插柳柳成荫,他居然天资聪颖,短短两个月就把经商知识学了个通透,又用两年让得衔环楼驰名天下。只是万万没料到,储景贤居然把名字取得如此直白,镜弦知道后又急又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设法在后面又隐了一重身份。也正因如此,镜弦一直热衷于戏弄储景贤,正是——你不让我快活,我也不让你舒服。
储景贤心中明白,却乐在其中,甚至于看向镜弦的眼中还有着一丝倾慕和满满的柔情。一旁看热闹的熙月看着储景贤一脸的满足,不由纳闷,这人别是心理变态吧,真这样的话可得离他远点,别被传染了去。
而储景贤自然是不知道熙月的想法的,若是知道了,以他万年温文尔雅的性格,也必然会暴跳如雷,管什么好男不和女斗,先把熙月打一顿再说。哦,当然打不打得过这个问题,另说另说……
闲谈中,一只仅有两寸大小,与寻常麻雀类似的信鹰从窗口窜入,落到了熙月肩上,熙月拿起信鹰腿上绑的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凝目一看,差点笑了出来,好不容易憋住,看向镜弦,又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镜弦没好气地一瞪熙月,径自抢过纸来,一眼扫去,口中的梅花酿便喷了一地,急促地咳了两声后,便怒吼道:“辰三,滚出来,给我查,半个时辰内给我查出来,到底谁的主意!快去!”
一溜烟滚出来的辰三一脸委屈地看着熙月眨巴眨巴眼睛,楼主都没说清楚具体查什么,他怎么查啊。
熙月勉强忍住笑,悄悄对辰三说道:“帝君下旨,初九的品香赏花宴让楼主去献舞,楼主近年从未参加过宴会,帝君又怎会无缘无故让楼主献舞,一定是暗中有人唆使。”
熙月话音刚落,就听镜弦咆哮道:“还不快滚去查,查不出来就去伺候辰二吧!”
辰三壮硕的身躯一抖,连忙一闪身去查人了。辰二那个死断袖,让他去伺候辰二,还不如杀了他呢,凌迟都比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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