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说说笑笑地从食堂出来,往银杏树林荫道走去。
在一棵银杏树下的一张长石凳上,坐着一个身材瘦削的年轻男人,面戴口罩,身穿一件熟悉的黑色夹克外套。
一个防护服看到这人后,对身旁的人嘀咕道:“那人是严一波吗?”
“有点像!他怎么来了?难道他不知道白柏一直在找他吗?”
“以前,他见到我们都是绕道走的,这会儿怎么敢明目张胆坐在这?”
严一波听到了他们的窃窃私语,生怕他们几个人一拥而上,把他逮住,交给白柏。要真是这样,到时候就算有理,恐怕都很难说清楚。
此时,他看到了几个防护服身后走来的人,立刻站起身,朝他打招呼:“肖恪!”
肖恪听到喊声后,才往严一波这边看过来。
严一波本想往前走过去,可是当看到几个防护服正用不太友善的目光盯着他看时,心里犹豫了一下,就没有走过去,而是等肖恪走过来。
一个防护服走过来,心里觉得严一波曾是一名小偷,肖恪应该尽量少点和这种人扯上关系,于是低声提醒道:“肖队,严一波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你还是不要过去为好。”
肖恪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淡然地说:“没事的,你们先走吧!”
几个防护服犹犹豫豫地离开了,时不时还会回头看一眼。
严一波见防护服们都走开,才松了口气,大胆地走到肖恪面前。
“肖恪,我就在知道一定会在这里碰到你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肖恪问。
上次见严一波,还是在苗医生诊所里。后来,他就一直待在援建方舱医院的队伍里。这是从肖钜那里得知的。
严一波微微一笑,说:“昨晚。队长见我好长时间没休息,就给我放一天假。”
本来严一波打算趁着这一天假期回家一趟的,但是又生怕让家里人担心,就没有回去。
严一波环顾了一下周围,问:“对了,怎么不见耿相忆?”
肖恪往斜前方看了一眼,说:“在凉亭里!”
严一波也朝凉亭的方向望去,在微风的吹拂下,凉亭周围的竹叶如波浪般涌动,隐约间,可以看到凉亭里坐着一个身影。
耿相忆正坐在凉亭边的长木椅上,背靠连接长椅的一根柱子,手里拿着拿着一条黑色挂绳,挂绳下方有一个仿玉吊坠。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吊坠看。
这个吊坠是昨天晚上偷猫男人逃跑的时候,从他的身上掉落下来的。耿相忆观察了好一会儿,觉得吊坠的设计风格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耿相忆正看得入神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从身后冒出来,一下子把她手里的挂绳连同吊坠一起扯走。
耿相忆猛地回过神来,手里已经空空如也。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人抢劫?
抢劫吊坠的人,一溜烟儿似的往身后的竹林跑进去。
见状,耿相忆一跃而起,一只脚蹬上椅子,跨越栏杆,立即往竹林追过去。在对方准备蹿进竹林时,耿相忆一个箭步上前,拽住他身后的外套,同时将他挥过来的拳头拧到身后。就这点功夫,还敢抢劫,真是不知好歹!耿相忆在心里暗讽。
“耿相忆,疼疼疼!”抢劫的人突然喊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