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耿相忆从笔筒抽出一支笔,在纸上信笔涂鸦。
宋禹说:“我听阿姨说,你去当志愿者了?”
“是啊!”
“有这等好事为什么不叫上我?耿相忆,你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倒是想叫上你。可是我怕告诉你之后,你只有嫉妒羡慕的份儿。”“也是!”宋禹说,“就我妈那脾气,平时就管我管得那么紧,更何况现在这种时候!”
宋禹在家里的家庭地位一直都很低,往往宋母说一,宋禹绝对不敢说二。人家都说父母教育子女,最好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可到了宋禹这里,却偏偏不是这样。家里除了宋母之外,还有一个更加严厉的人,那就是宋父。而正是因为宋父宋母的严加管教,宋禹才不同于一般的纨绔子弟,身上没有丝毫放纵奢侈的作风。
既然自己不能出去,宋禹只能从耿相忆这里打听外面的情况。
“你们志愿者每天都干些什么?”
“嗯……运输物资,比如把物资从仓库运送到医院之类的。”
“就你一个人?”
“两人一组,我还有一个组员。”
宋禹来了兴致,问:“长得怎么样?”
“人家是男的!”
“男的就不能问他长相了吗?”
倒不是不能问长相,而是耿相忆根本不知道肖恪长什么样。
见耿相忆迟疑,宋禹说:“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长啥样啊?”
耿相忆顿了顿,说:“宋禹,我严重怀疑你在我家安装了监控!”
宋禹“噗嗤”一乐,说:“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每天都戴着口罩,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应该很正常吧!”
“你们吃饭的时候,难道都不脱口罩的吗?”
“我们都是分开吃饭的。”
宋禹被噎得无话可说。
两人闲扯了一阵后,宋禹终于言归正传,提醒道:“过两天就是曲姐的婚礼了,你没忘记吧?”
耿相忆毫不迟疑地说:“2月2日嘛,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自从元旦那天相聚之后,没多久,苏曲就和她的丈夫一起到澳洲去准备婚礼的事宜了。
耿相忆和宋禹都本想着到时候去澳洲参加曲姐的婚礼,顺便把澳洲玩个遍。为此,他俩把游玩路线都已经计划妥当了,却没想到后来爆发疫情,最后更是严重到需要封城!如此一来,游玩的计划也就随之泡汤了!比起不能到游玩的计划,令耿相忆感到更加难过的是,不能到现场参加苏曲的婚礼。
耿相忆有些憋屈,说:“那天我们去不了,怎么办?”
“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个事。到时候你准点打开手机视频,我们可以看曲姐的婚礼直播。”
耿相忆眼前一亮:“婚礼直播?”
“是啊!据说,这个直播就是为我们这些没办法去参加婚礼的人准备的。”
虽说婚礼直播远不如到现场的感觉来得好,但是眼下这是参与苏曲婚礼最好的办法。
挂上电话后,耿相忆的目光落到了桌上那瓶祛痛气雾剂上。这是耿母单独从药箱里拿出来,给耿相忆用的。想了想,耿相忆便把它塞进背包里,然后钻进被窝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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