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总,我……”
纪思情刚想解释两句,又被男子打断:“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对不起,时总,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真的没有觉得他的面子不值钱,更加不会想通过自己的无知去让他难堪,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委曲而已,既然这么不满意她,既然看她这么不顺眼,为什么不去找别人,还偏偏让她一起参加宴会?
江贺站在一旁忍不住替纪思情捏了一把冷汗。
他明明亲眼看到造型师给纪思情化了妆,也弄了头发的,那么大的波浪卷和她原本的直发根本差别很大好不好,老板难道是才眼昏花,所以看不出来?
且不说她现在化了妆了,就算是不用化妆,他也有种预感,纪思情一定会是今天晚上宴会上最惹眼,最引人注目的存在,这点毋庸置疑。
只不过她的运气比较不好,碰上的老板正好是她的仇人,因为要报复她,所以不管她做得多好多优秀,都免不了要挨骂或被嫌弃。
江贺心里虽然同情纪思情,不过却不能表现出来。站在老板的立场上,他只能说:“纪秘书,你是时总的秘书,陪时总一起参加活动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下的,毕竟代表着的是时光集团的形象。”
纪思情咯噔了一下,回了苦涩的表情给他:“嗯,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心里却是想着,大概也不会有以后了吧,第一次和时北墨一起参加宴会他就这么不满意,以后肯定不会再叫她一起陪同了。
虽然听起来有点可悲,不过她去是那么希望的,希望以后可以不要再参加这种活动了,反正她本来就穷酸,就算再怎么打扮也装不出富贵人的姿态。
见江贺迈步离开,纪思情下意识提着裙子准备跟上。哪知,还没走出大门,身后再次传来男子清冷的声音:“你就不用去了,省得出去给我丢人现眼。”
纪思情顿时如芒在背,心底一股莫名的疼痛伴着那道声音缓缓漫延至全身,虽然已经从他那里听过许多难听的话语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格外觉得刺耳,格外觉得伤心。
她很想当场大声反驳他:不用去最好,反正我本来也没有想要去。
只是强大的理智思想正在拉拽着她,又或者说,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矫情的资本。除了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之外,她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
两脚也不知道在原地僵了多久,直到感觉四肢又恢复知觉之后,她才缓缓转过身,抬起头朝男子看去:“时总,我……”
来不及说完,时北墨当场打断:“怎么,还问题?”
“有。”
不知道是跟谁借来的勇气,这一刻,纪思情真的很想替自己辩驳几句。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我头发做了,妆也有化了,要是您觉得不满意的话,现在我可以去重新做。”总之,就算让她重新弄一百次她也愿意,只要能换来他一丝丝的愉悦心情就行。
“不必了。”男子无情地拒绝了她,“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
纪思情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难言的疼痛再次在全身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