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以后,张艳时时晚上给我打电话,一聊一小时。
我如同被女鬼缠身的落魄书生,面色发青,眼神涣散。
比起张艳,艾小露的八卦水准顶多是小学生。
她把公司每一人都八卦了一遍后,最终跳槽去了大君的新公司,薪资番两倍。
张艳说:“到了我这年龄你就知道了。其他都是浮云,只有钱是真的,谁给我钱多我就去哪儿……”
我说:“不到你那年龄我也知道你说的对!”
贺东说:“你既然觉得她说的对,你怎么没那样做的?”
我说道:“我烦透了麻烦!说不定哪天我去云游四海,做个道士,对,就去终南山。”
贺东说:“你不知道啊,终南山的道士都穷的交不起房租,纷纷下山了呢!”
我说道:“那是他们傻呀,不知道给当地村民做法事么?一个月两场也够房租了!”
“当地修行的说不定比村民还多呢,喊不起来价!”
“那就来江浙沪啊,好歹是终南山来的大师,逼格瞬间秒杀当地的业余道士。”
“哈哈哈哈哈,很有道理,以后红白喜事谁家请的不是终南山的道士头的抬不起来。”
我们两胡扯八道一番,乐的像狗似的。
“你说我们这种没有暴力没有色情天天聊这么多字的人是不是变态?”
“哈哈哈哈哈……”贺东笑的很大声,他说:“绝壁是变态!”
我真的觉得我们是变态,我是个很不耐烦的人,当初和秦家明在一起时,秦家明总是说:“沉沉,你怎么不像其他女孩那样,整天叽叽喳喳的?”
后来我想想,秦家明的嗜好其实是小鸟依人的小女人吧?整天叽叽喳喳的缠着他?
而我像只秃鹫,每天奔波于各大城市,背着砖头般的笔记本,在甲方的会议室打开ppt,给他们的员工如此这般的解说项目……
“你说我像不像只秃鹫?”我没头没脑的这么问贺东。贺东说:“秃鹫是腐食类,你像只麻雀,挺勤劳的!”
丫的我在他心目中原来就像只麻雀!我想在不解风情的三十几岁的大城市里读过书的男人也不会这么傻逼的形容他喜欢的女孩!
所以他确实对我没其他意思,我从他的只言片语里总是偶尔能捕捉到他的这种潜意识。
不过这货干嘛老是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