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想放开她,只要庄梦蝶还需要他,他便不会再离开她。
庄非鱼握紧了手掌心中的那一方浅青色帕子,走到那一株梅花树前,伸手折下了那一直在风雪中开得最艳的梅花。
时至正午,在女皇陛下寝宫前值守的侍卫们正边搓着手哈气取暖,边低声说笑着,在过半个时辰便有人来替换他们的班次了。
正说得起劲的那名侍卫突然收起了笑脸,话还没说完就没了声音,另外几名听得正兴起的侍卫连声催促他继续往下说,但却看到他神色凝重地朝他们打了个眼色。
那几名侍卫顺着他暗中比划手势的方向看去,也立即敛了笑容,收了声音。
他们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这个人正是刚才刚在女皇陛下寝殿门前大闹了一场的二殿下庄非鱼。
二殿下明明已经被女皇陛下亲自轰走,竟然在短短一个多时辰内又去而复返?而且此刻的二殿下身上落满了雪花,他一手攥着一块浅青色的类似衣料的东西,一手小心翼翼地举着一枝傲然绽放,鲜艳夺目的梅花。
二殿下这是……
在值守侍卫们的暗自揣度中,庄非鱼已经大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还未等侍卫从腰间抽出长剑,庄非鱼已经用手肘撞开了他们。
再怎么说,这也是身份尊贵的二殿下,侍卫们看见庄非鱼已经越过他们往女皇陛下的寝殿大步走去,只得虚张声势地追在他的身后大声喊道:“殿下,您不能擅闯女皇陛下寝殿,女皇说过……”
“都给我让开。”庄非鱼语气淡淡,甚至听不出任何一丝怒意,但靠近落了一身雪花的他本就让侍卫们感到寒冷,再加上他不怒自威的威仪,侍卫们也不敢造次。
但眼见庄非鱼就要就要进入寝殿的大门,而刚才他们也确确实实听到女皇陛下说了不见二殿下,让把二殿下赶走。侍卫们虽然为难,但君命不可违,他们明知庄非鱼不是他们能招惹的角色,却也不得不上前拉住了庄非鱼。
“殿下,您真的不能进去,还是请……”
“想活命的,就给本王滚!”庄非鱼突然厉喝一声,旋身的瞬间将跟在他身后拉扯的一名侍卫一脚踹飞出去。
在另外几名侍卫迟疑着是否还要再拼死阻拦的时候,庄非鱼早已经将他们都甩在了身后。
步入女皇陛下寝殿,走过奢华绮丽的外间,隔着尽头重重垂下的轻纱和珠帘,庄非鱼听到了庄梦蝶断断续续的咳嗽,她的声音沙哑,虚弱而疲惫,比起以往的咳嗽都厉害得多。
庄非鱼一阵心疼,若不是因为他失约,庄梦蝶也不会染上风寒,咳得如此辛苦。懊悔和自责在心头翻涌,庄非鱼恨不得以身相替,此刻应该如此难受,如此受尽折磨的应该是他,而不是庄梦蝶。
那个平时哪怕皱一皱眉头,都让他心疼不已的庄梦蝶,如今竟然因为他而卧病在床,这于他而言,就是最大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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