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简陋的大门,绣丽区里标志性的大榆树出现在眼前。
老榆树全身也没剩多少叶子了,可是风儿还是不依不饶地摇动着它。雨刚下完,空有点发灰,好像被洗过砚台的水盆,有深有浅,混混沌沌。
曦月朝里面走去,她要去拜访片区里的重点人员。
“邵阿姨,您在家吗?”曦月站在一楼一扇破败的门前,对着本子看了看门牌号。
根据本子记载,这户人家一共四口人,一对六十岁左右的夫妻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儿子及二十的女儿,女儿患有脑瘫。
这是她片区里唯一一户低保户。
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过了会,门嘎吱一声,擦着地打开。
宁波雨水多,特别潮湿,木质的房门经水已经变形,下半截的缝隙里长出嫩绿的青苔。
一双跟松树皮似的手搭在门框上,露出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探询地望着曦月。
“您是邵阿姨吧?我是新来的社工沈。”
她用目光上下打量了下,把门拉开:“哦,是社区干部啊,快进来,快进来。”
走进门,曦月略皱一皱眉,扑面而来一股不知名的酸臭味。
房子非常,不过四十多平方,门旁放着一张有点年代的八仙桌,桌下堆着成捆的纸板、可乐瓶等垃圾,墙角还有一层灰黄的霉。
紧靠着八仙桌,一横一竖支着两张床板,占去了大部分的面积,已经是初冬的气,床上还挂着蚊帐。
“老头子,社区干部来嘞!”邵阿姨朝厨房喊道。
老人伛偻着背从床旁边的门走出来,一张脸就像冬晒干的红枣,皱皱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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