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便站成了一排。
时候还早,二人都没有下马,两匹马并排缓缓前行,远远看去,那画面竟还颇为和谐。
二人似乎是在谈话,大多时候都是晏如霞在说,她滔滔不绝地说了好半天,郁长宁才偶尔简短回上一两个字。
一直到了将近巳时,两个姑娘才牵了马回到马厩,将马交付专门看管的小公公,才一道离开。
初冬时节,天气还不算太冷。两人经过了一番运动,不知不觉便出了汗,只是后来又被冷风吹散了热意。
晏如霞从来都是娇生惯养,出汗的时候倒还好,如今停下不动了,反而觉得身上有些难受。
又想起郁长宁必然同她一般,便旁敲侧击道:“阿宁,我记得那长乐宫里冷冷清清的,你住进去了岂不是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皇兄给你安排人了么?”
才离开马厩,晏如霞便开了口,生怕晚上一步郁长宁便要离开了。
“公主忘了今天早上的事了么?”郁长宁说的乃是晏如霞与白辄等人对上的事儿。
“哎呀,还真忘了。但我说的也没错啊,指望白辄她们端茶递水?还是别了吧,想想都觉得渗人。”晏如霞撇了撇嘴,又道:“哎呀不说这个,既然你院子里没个体己的人,今日就去我那里好了。”
晏如霞开了话匣,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的,又说自己院子里有个大池子,在底下点了火便像是在泡温泉似的,变着法儿邀请郁长宁前往。
“我听着倒像是口大锅。”郁长宁笑她,在池子下边点火,这样的主意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舒不舒适是其次,听起来总觉得欠缺了一点儿什么。
却终究是拗不过她,想着时候还早,便随着她一道儿去了徽馨宫。
郁长宁与晏如霞的身量差不多,才会邀她来了徽馨宫。从柜子里翻了几身全新的衣裳出来,郁长宁没说什么,晏如霞却瞧着哪一件都不满意。
将那几件衣服胡乱丢作了一团,晏如霞又突发奇想,“阿宁,要不我们出宫去吧?”
前一刻还说着要泡什么“温泉”,此刻热汤还未备好,竟又想着出宫玩去了。
来她宫里便罢了,出宫这种事儿,郁长宁是万万不敢的。
晏南鸿那般阴晴不定的性子,她非皇室宗亲,帝师府如今也做不得她的靠山,入了宫里便什么也不是了。生死全在晏南鸿一念之间,她摸不清楚晏南鸿的想法,自然要谨之又慎。
任晏如霞再怎么软磨硬泡,又说出了事儿她一力承担,郁长宁也未曾松口。
晏如霞也知道她的顾忌,见实在说不动她,便之后揭过了这个话茬。虽未说什么,瞧着却有些闷闷不乐的。
见郁长宁盯着自己,才勉强露了个笑,“听说今年的庙会有西丘的商队,我才想去看看。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啦,庙会年年都有,我早就玩腻了。就是商队……他们的好东西都是往宫里送的,多半也没什么意思。”
郁长宁闻言,却是一怔。